格尔就:
早上好。
记得在一次沙龙上,主持人让我反驳“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我吞吞吐吐地大概说了一些古人的“民以食为天,食以农为本”并不完全适用于当代的话;接着又说,早晨一般被认为是精力最充沛的时候,其实也很可能是人最忧郁的时候。
想跟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忧郁的站在地铁上,依靠在车厢壁,睁着还没睡醒的眼,透过玻璃门望着车轨旁穿梭的公路指引线,思考着我存在的意义。
公路指引线在不停地远去、远去,根本捕捉不到它——不过这样说,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怎样才算是捕捉到了。它笔直的痕迹飞一般的流动着,似乎又一闪而逝,像发射了的火箭,也像时间留下的痕迹——我也不知道时间的痕迹是什么样的,我看得科幻小说少,所以也不知道科幻小说里究竟有没有描写过时间痕迹的样子。
在某些莫名的瞬间,我想跳下去,跳出地铁,跳到公路上。只是纯粹的想跳下去。
然后由于惯性的作用,我会狠狠的摔一跤,直扑扑、硬生生的向前翻滚,在地面的摩擦下,我的衣服会被磨破,头和手上的肉会被磨烂,遇到障碍物也许我的腰肢会出现骨折——真的很疼,所以还是算了。
当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觉得“惯性”是罪魁祸首。可我如何消灭它呢?我觉得我需要变成一个透明的幽灵,走路脚不着地的那种,轻飘飘的,而且由于是透明的,所以视所有障碍物为无物,这样连地铁门都不是障碍了,可惜的是这太不合科学原理,难以实现。
如果在我跳下的那一刻,给我一个反向力,这个力又恰到好处,可以和“惯性”的力结合形成一个向心力,那我就可以笔直的在着地点旋转,用不着关心加速度的问题,也不用担心动能的释放,更不用扑倒摩擦了。——虽然听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不过要比成为幽灵容易多了。
当我纹丝不动的靠着车厢,幻想着自己无位移旋转的场面时,突然想到这种情况是不是能解释“不明飞行物”。
我看过许多UFO的纪录片。小时候家里的电视只能搜三个台,所以一遇到“闭路电视”,就捉住那些“探索频道”凶猛的看起来,许多时候被电视里的东西吓得睡不着。我一度一闭上眼就觉得摇摇晃晃,仿佛外星人在背着我,要把我背到别的地方去,猛然睁开眼,又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上,几番挣扎后才能安心的睡去。
纪录片上说UFO运行的轨迹不符合物理原理,高速度飞行的情况下,在几乎无法察觉的时间内完成减速、停止、再反方向加速,根本不是当下科学能解释的。
得出这样的结果大概是在拿飞机飞行的状态解释UFO,忘了人家的飞行器是“圆”的,飞机掉个头总得绕个弯,圆的却是可以旋转的。
圆的里面还可以套小圆,小圆还可以不管外圆保持自己相对独立的平衡性,比如陕西历史博物馆里藏着的两千多年前的“镂空花鸟纹银香囊”大抵就是这样。那么,在理想的情况下,不管多大力度的加速减速,外星人坐在小圆里都有可能保持相对的静止,由于外罩是透明的,只要它旋转保持相对的频率,外星人甚至可以无差的观察外部环境。这种构造,低速运行时是个球状,高速行进时压扁成碟状,发挥我的初中物理也不难想象。
这样解释的话,UFO和所谓的外星人还是在牛顿和爱因斯坦的手心里,并不是神。但是,似乎从没听闻过这样的解释?莫非又是我太天真了?
“圆”或者“球”是最完美的形状,这不是“宇宙界”的真理吗?为什么当代的各种“飞行器”都是带翅膀的而没有“圆”的?《三体》的故事那般宏伟,也没有出现过圆形飞舰的概念,美国最先进的科幻片也寻不到相关的蛛丝马迹,科学家们是害怕抄袭吗?害怕被外星人上诉侵权吗?
我可是有生之年要去火星的人。这不是说着玩的。我对自己的这种渴望并不强烈,但我对当代科学家的这种期望可是强烈的很,他们不能让我失望,不然真是愧对这么好的发展环境。所以在这个地铁上的早晨,我觉得科技发展地还是太慢了,他们,那些科学家,真的在正确的方向上吗?
有时我觉得外星人其实是我们自己。地球毁灭了,人类逃亡了,进化成他们那个样子后,又穿梭时空回来看望祖先们。既然这群人能掌握“时间”,那他们势必能控制“空间”,所以如果他们把什么变大了,把什么变小了,并不是什么“神迹”,他们依然在当代科学的解释范围内。
真要是这样,到他们那个时代,佛祖恐怕都消失了,爱因斯坦却依然还在!
隧道里的光逐渐亮了起来,列车驶出地下隧道,我忽然发现一直盯着的公路指引线是磨得锃亮的铁轨,才意识到地铁的隧道里没有公路。——有没有都行,它们对我存在的意义没有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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