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瓜

   文/汲汲

  昨晚，去超市购置一些日用品，顺道买菜做早餐，在蔬菜区走了一圈，发现有细细长长的水瓜，决定购之。去称，一共3.5元，一看5块一斤。

  水瓜学名叫无棱丝瓜，水瓜是俗称，瓜面光滑，不像常见的丝瓜那样有凹槽，一年生植物。家乡所种的水瓜和昨晚超市卖的又有些不同，昨晚买的瓜，又细又长，家乡的水瓜，较粗短，长老的瓜我两手都握不全。

   家乡几乎每户的院子墙角都会有水瓜的身影，水瓜不是特意种的，也不会特意刨一片地给水瓜生长，只会在院子墙角或屋角撒一些种子，天气变暖瓜苗破土而出，水瓜长势疯狂，不用施肥，不用浇水，自然生长，不出2个月就攀爬成一片。 往年到6月份这日子，水瓜藤已经爬满屋顶，陆续结满嫩瓜了。水瓜的叶子呈鹅掌形，叶上附有毛刺，扎人。花呈亮黄色、碗状，花蜜常招来蜜蜂、蝴蝶等昆虫来吃，帮它授粉。

   水瓜结瓜就是一场生儿盛宴，垂垂坠坠的都是瓜。小瓜一旦长出，不稍几天就能采摘来吃，如果过了最佳吃的时间，那只能留着继续生长做锅刷。水瓜老了，里面的瓜丝已经成形，吃起来非常涩，还有一嘴的瓜丝渣。新鲜的嫩瓜，刨去外皮，洗净切块，清炒就非常香甜美味，如果再放些海味比如虾仁、牡蛎一起清炒，水瓜就更甜更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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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着的老瓜会一直留到瓜藤枯萎，或者留到老瓜失掉水分才摘下，晒干的老瓜瓜皮变成深褐色，去皮去瓜子，就是一条天然的锅刷碗刷，一条水瓜可以切成几块锅刷，非常好用。暂时用不上的，可以不剥去皮，自然晾挂，一年半载都坏不了。

   直到前四五年前我们家都有水瓜做的锅刷，那是奶奶种的水瓜。

   以前奶奶每年都会种水瓜给她几个儿女做这厨房必备的用具，妈妈和姑姑都很欢喜，偶尔姑姑还特意回来。小时候奶奶给姑姑做瓜刷的时候，我很喜欢搬着凳子看她剥瓜皮，一片片深褐色的皮剥完，就把卧在瓜络里的瓜子抖出来，新鲜的瓜络呈淡淡的青黄色，瓜丝结着密密的网。抖出来的瓜子撒在院子，等来年发芽。

    那时，奶奶会和我说：你姑姑说这个周末回来，这几条瓜给她带上去。现在奶奶老了，水瓜已经不种了，家里也早没有了瓜刷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钢丝刷。而家乡的水瓜也越来越少了，已经没多少人愿意种这疯长的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