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夜读荣华致萧军信，而后夜出租房，见后院商陆竟有嫩茎，悲夫！木落萧萧之寒冬，竟有如此鲜丽之景，凄凄兮之天地如悄吟之悲惨命运，鲜嫩又如萧红之浪漫文笔，纵有浪漫之语，众人皆道盖无逻辑之荒唐言罢。于此寒夜，忆往昔，恨亲友之聚散，泣人生之悲欢。此时，余泠泠乎如列子御风而行，浩浩兮余似庄周晓梦迷蝶。
夜之寂静兮，余上后山，曾采鹿蕨云竹于此山中，呜呼！商陆之辈，破土起于阡陌之中，坚存于土筑之间。不及女贞、玉兰之挺立，非有松柏、颤杨之高伟，并无墨兰，水仙之雅致，凭一三尺之茎，立根破岩之中，顽生劣壤之上。低名不见经传，功效不入汤药。梅兰等辈，皆揶揄此属野杂，殊不知，此瑟瑟风中，君子兰无茶水则枯，玉桂无膏腴亦伏，海棠则无禁寒风。此无名之辈，亦后来而居矣。于留宿之夜，常有思:“树何能长高?何物摧促之?万物之碌碌兮欲求何?你我之奋然又为何？既是天有所命，盖无用之功。”
风飒飒兮伤别离，叶戚戚以惘极。闻虫鸣之唧唧兮，遇山间之清风。学业之下，似子厚止于小石潭，如希文登于岳阳楼，无怀等终军之弱冠，犹有宗悫之长风。有松香之悠然，万般愁亦解；有明月之清漓，百念皆已消，余欲乘仙人之桂舟，扣天府而苏世独立。问欣欣之天地，此生劳碌兮焉求?余从未得之答语，呜呼！哀哉！时运不齐，命途多舛，惶惶乎不可终日，戚戚兮优柔寡断。凭谁问乎五柳："曷不委心任去留?"
此夜，有怀于自然，或言礼州友人不得答语而有意自陨，亦悲伤矣。你我皆不得答语，只听君语:“奋力兮为自由，事物之发展，亦在与抉择，木奋力则可自由生长，不前行则成枯朽矣”世上之物，岂有真纯之理乎?不得真理，然则你我之辈，并无陶朱、猗顿之富足，非有信陵，春申之家室，生于深山贫弱之地，若不前行，则枯朽不远矣！
余自小体弱多病，生于贫瘠之地，幸得优渥，方来此地。愿与诸君且行且砥砺，他日功有所成，切莫忘今日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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