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确实不能这样了。”大毛从保时捷跑车跳下来看着我说。
“还能这么样,太无聊了,想死的心情都有了。”我扔给他瓶朗姆酒说。
“好啊,来。”大毛递给我他那把左轮手枪说。
“算了,今天天气真好啊。”我顾左右而言他。
然后轰隆一声,打雷了。
“你看看你头发都多长了。”大毛看着我扎起来的头发说。
“快一年没剪了,扎了个辫子。”我若无其事的说。
“我觉得有必要召开会议对你进行批判了。”大毛一口干掉酒说。
然后继续和大毛扯淡过后,当天晚上,大毛拉我群体视频。
“搞屁啊!”小树拍着桌子说,“就为了Bob这傻逼你拉我干嘛?我他么还要约会呢。”
“我靠小树你有马子了?可以啊。”大毛立刻亮眼放光。
“可以啊单身狗脱团了。”老K也是两眼放光。
“话说现在只有老K你一个单身狗了吧?”我无奈地说,“话说你们不是要解决我的问题吗。”
“对哦,你们有点过分啊。”Alexia加入了视频。
然后事情的结果就是,那晚我们一起聊了很多,要不是小树这个在加拿大的家伙吃晚饭结束通话的话,我估计他们从小树的迷之女朋友到大毛是个色鬼到老K毕业之后干什么工作到Alexia和我的她谁更漂亮到我发起狂来要砍人是不是要看一下医生要按时吃药到最近的假药是不是不用皮鞋而用了旅游鞋到回国后去哪里旅游到中国人怎么就那么多到美国是不是民主。
直到我看了一眼手表显示已经快半夜11点该滚回床上要睡觉才大吼一声妈蛋的别扯淡了!
大毛看了一眼手机说确实要睡觉。
然后大家纷纷道晚安四散离去。
“喂,Bob别生气了,大家也是难得视频聚一聚。”Alexia最后留下来劝我说。
“我是好奇大毛那个智障怎么这么能扯淡。”我无奈地说,“大小姐,你爱的人,太危险了。”
“好啦,安心点了。”Alexia和我道了晚安然后找大毛去了。
“看来我的确认识了一堆傻逼。”我给自己倒了一杯85年法国勃艮第佳酿红酒,醒着酒说,“真是有种想绝交的冲动啊。”
“如果,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他们的话,会怎么样呢?”我摇着酒杯说,“哎?我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一切都重新来过,我会不会还会选择这条路,继续进行着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还是放弃?
那天我怀着挺沉重的心情睡去,然后我就做了一个奇怪诡异的梦。
真的他妈很诡异。
我走进了那个常去的酒吧,很奇怪在梦里我为什么是在国内。
“有心事?”老板看到我把一瓶红酒放在桌子上说,“上次大毛来这里留下来的,能给我说说吗。”
“我在想,如果当初我选择不上中加班那个决定,而是像普通人一样去上一个重点高中会怎么样呢?我品了一口红酒说。
老板看了看我,笑了说:“我有一个东西,叫月光宝盒,可以给你一次回到过去的机会。”
我当时差点把嘴里的红酒喷出来了。
“老板你穿越剧看多了吧?”我无奈地说,“鬼才会要这个呢!”
“哎呀其实这个盒子也挺好看的。”我把盒子捧在手里。
“你不是说你不要么。”老板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说。
“有吗?”我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我还是收下了那个奇怪的盒子,只是当作一个无聊的笑柄。
但回到家后,我还是打开了那个盒子。
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很多。
我看到了和朋友之间的点点滴滴,无论是萧狂,大毛,Alexia,小树,leon,Jason,老K,小山。
萧狂的死亡,纽约客,老K的醉酒,我的背叛,大毛的纠结以及和Alexia的分手,我的回国,极端,恐惧。
“如果回到过去,你会选择什么呢?”有个声音问我。
“如果我没有遇见过他们,我会是个什么人?”我自言自语道。
“儿子,你考虑好上中加班了吗?”恍惚一下子,我怎么又回到了当初做出选择的时候,父亲问我的话。
“哎,张黑脸同志你哪里冒出来的?”我翘起二郎腿问老爸。
“哎呀。”我刚说完老爸就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
“为什么这个平行世界的老爸依旧这么威猛啊?”我自言自语道。
“那当然,我们要保证真实感。”那个声音响起来,“做出选择了吗?”
“也许,我可以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忍受这样的痛苦和孤独。”我想到。
朋友之间的点点滴滴,我是不是应该放弃。
“话说,能不能给我一个内侧版本啊?”我问了一句。
“当然,我们可是很人性化的。”那个声音响起。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在这个熟悉的城市里。
教堂,红地毯。
等等!我们那个城市哪里来的教堂。
哦,对哦,坊次小镇。
我看到猴子走了过来,对我说:“哎呀璇爷就是客气,大老远从台北赶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客气客气,近20多年的朋友了,啊?台北?”我吃惊看了看自己一身帅气的西服,上面写着伴郎。
“有装疯卖傻了,一会认真点。”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
可是当我看到伴娘的时候,是一个陌生的女孩,对我微笑着。
然后我又看到师傅,子韩。
“你一中毕业后就去了台北,几次叫你来聚会你也不乐意,还是不是我徒弟了?”师傅走过来捣了我一拳。
“徒儿知错了,这不我来吗。”我笑了起来。
“要不是猴子的婚礼你也不会来!”子韩讽刺我到。
“嗯,你说得很对。”我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次不能放过你,叫上飞哥把你给出嫁了。”师傅坏笑道。
我环顾四周,都是老朋友,飞哥,六哥,还有不少仅存在记忆里却叫不出名字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么,在婚礼时的祝词上,我说道我和猴子是一起并肩奋斗过的近20年的朋友的时候,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婚礼结束后,简单的和朋友聊了聊天,去了母校,去了常去的八菜一汤。
“你准备接下来怎么过?”师傅问我。
“不知道啊,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吧,”我故作轻松的说。
然后我坐上了北上北京的高铁。
确实,我依旧习惯一个人了。
在高铁上,我看到了一个的男人。
“哎呀Alexia我真的错了,假期一结束我就回德国找你。”他似乎在和人视频聊天。
“大色鬼你是不是又在国内泡妞了!”我听到电脑那头的声音。
我轻轻的笑了,然后我看着窗外的景色。
为什么,我就是想不出那个人是谁了呢?
在机场,我一个人静静的屹立在海外和港澳台的登机口。
我坐在吸烟室里,点上一根烟,静静的看着烟雾弥漫,消散。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滚动的大屏幕。
“又有什么明星来啦?”我自言自语道。
我掐灭了烟,走了出去。
我忍不住转过头,看到一个陌生的脸。
我好奇的看了看他,他对我微微一笑,我看到了他明亮的淡棕色的双眸。
“感谢萧狂先生光临北京。”我看到一堆记者围了上去。
“今日,海外华侨改革家萧狂先生回国任职。”我不仅读出了报纸的头条。
每个人,都过得很好啊。
我靠在飞往台北的飞机的窗户上,微笑着,耳边的一切嘈杂的声音似乎已经过往不见了,因为我已经渐渐进入了梦乡。
“玩得怎么样?”我走出机场,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过头,看到了她甜甜的微笑。
不知为什么,我竟留下了泪。
“我们,结婚吧。”我抱她在怀里说。
两个月后,我带着她又回到了那个城市。
“你这臭小子溜到台北就不怎么回来了,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父亲略有些不满。
“这次回来,我带了好酒。”我拿出一瓶85年的红酒递给母亲。
“璇爷,你也应该常回来的。”猴子走进来说。
“婚后生活怎么样?”我转移话题说。
“幸福美满,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看错你嫂子。”猴子笑了起来。
婚礼,挺隆重的,因为我一直都不是一个低调的人。
“你这不算高调,是略有浮夸了。”我看到同父异母的哥哥走了过来。
“看来我还是学不会这一点啊,嫂子怎么样,侄子上小学了吧?”我问哥哥。
“我可能要从太原搬到这里了。”哥哥突然说。
“哥,你还记不记得有个算命的半仙说过,老爸的两个儿子,我走的很远,你留在他身边。”我突然说道。
“是啊。”哥哥说道。
“看来,我还是那么喜欢流浪啊。”我感叹道。
很多儿时的朋友都来了,我站在教堂门后,开心的收着红包。
“哎呀,老董你可算来了。”
“六哥,好久不见啊。”
“子韩够意思啊,红包这么厚。”
“哎呀师傅太客气了,这多不好意思。”
“飞哥,我的荣幸啊。”
“肥田,现在也是大画家了,这画真不错哎。”
她走过来说:“亲自招待也不用这样吧。”
“哎,不能这么说,都是老朋友,开心嘛。”我开心的笑了起来。
“真是拿你没办法,婚礼都快开始了。”她略有不满的对我说。
我看到神父庄严的问我:“我右手边的这位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我左手的这位女士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啊,当然。”我站直了身板。
“你应该回答我愿意。”伴郎猴子小声对我说。
“对对对,我愿意。”我重复了一遍。
“我左手边的这位女士,你是否愿意嫁我右手边这位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神父又问她。
她含着泪说:“我愿意。”
我把戒指穿过她的手指,说到:“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着你,珍惜你,对你忠实,直到永永远远,这是我能用最平实却浪漫至极的语句道出婚姻最动情的誓言。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至死不渝。”
“难得见他正经一回啊。”师傅感叹道。
阳光透着树荫的一个偏角,我抬起头,看到了她眼里晶莹且涌动的泪花。
多么美好。
“那么,决定好了吗?”那个声音问我。
我点点了头,看着四周的亲朋好友,看了看怀里的她。
多么幸福。
“我选择…”我含着泪一字一顿的说。
幻境消失了。
“唉,说好三点一起喝酒,这Bob和老K怎么还不来。”大毛烦躁的走来走去说。
“我来啦。”老K跑过来说,“抱歉迟到了。”
“嗯,至少你不是最晚的,诺,Bob来了。”大毛无奈地说。
“嘿,逗比Bob你再迟到以后就不能做朋友啦。”大毛冲着一个陌生的急匆匆跑过来的男孩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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