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有两位非常重要的现代诗人,我想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了解到,一位便是神性般的诗人海子,另一位便是今天的主角童话诗人顾城。很有意思的是我非常喜欢这两位诗人,也是我一直想要模仿却根本无法超越的两座朦胧诗派高山。我想很多人接触到顾城这位诗人是因为他最著名的《一代人》或者也叫《黑眼睛》,诗很简单看上几遍也就能一字不落的背出来,当然我也不例外也是通过这首诗开始真正意义上去了解顾城的,通过这首诗我对这位诗人充满了无限的好奇。他是怎么写下这首诗的?这首诗为何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呢?
想要了解这位诗人,我们就要先说一说什么叫做“理想主义”?现实有着说不清的残酷、痛苦和无奈,当人们去面对这些时就会产生不同的反应,一种会积极的迎接现实热爱现实,有种:“世界以痛吻我,我将报之以歌”。而还有一些人会逃避现实,用精神去创造或者去追求一种美好的世界。当然这种逃避也不一定是真的,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还身处于现实中,他们所追求的梦也可能永远只是一种梦罢了!这一点很重要,因为顾城这位大诗人做出了一些至今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这个我们待会再提。
那么顾城是不是符合“理想主义”这个词呢?他太符合了,以至于他的诗永远都是一种精神层面的产物,总觉得这并不是现实生活中真正能存在的。顾城不仅是一位理想主义诗人,他还是一位充满着童心的诗人,仿佛他一直都在拒绝长大一样,他的诗有很多充满着孩童时代的那种“天真”那种“幼稚”。这时有人会说:难道顾城是给孩子们写诗的吗?我的回答是当然不是,没错顾城像是一个童话诗人,写的诗有一股子童真的味道,但却恰恰不是给孩子们写的!他的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五六岁孩子的诗一样,但当你细细品读后,你会发现根本没有这么的简单,比如《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的一句: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这是顾城一首典型的童话诗,那么你看到了什么?“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这一句非常的有意思,前面刚说他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后面就变成了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前面一看便是孩子般的口气,而后面则让人感觉到诗人仿佛在经历着何种的痛苦,这种延伸性的痛苦苦恼了很多很多的人,而诗人也想帮助他们。
顾城的童话用现在的话来讲,可能就是所谓的“黑暗童话”,表面上看起来犹如童话般美丽,实则暗潮涌动。在这一点上顾城的父亲顾工曾经为此和顾城争执过,为什么顾城写出来的都是这么痛苦的诗,可能两代人的诗有着太大的区别,顾工的年代诗就是歌颂这个赞扬那个,根本没有什么理想主义,而当顾城这位对着世界充满着好奇,充满着期待的孩童看到世界是残缺的时,他选择了逃避,他开创了理想主义的时代,开创了朦胧诗的时代。
当然顾城这位堪称是伟大的理想主义诗人,也并不是完整的人。他杀害了自己的妻子,也结束掉了自己。这一点一直成为诟病,也是人们争论的焦点,我们到底需不需要这样的诗人?需不需要理想主义呢?这些问题我暂且先不回答,单纯从“人”的角度去阐述。顾城是一个不懂什么是“爱”的人,他失去了这种人最为基本的能力,有人会说他不都已经结婚了吗,是的他的妻子非常爱他,包容他,忍让他。但他自己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所以也就不会把这种爱施舍给他人,包括他的孩子,妻子,甚至是英子。他只爱自己,也可以这么说,但我认为他可能连自己都不爱吧!他完完全全沉浸在自我所创造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最为致命的是他是这个世界的人,是这个残酷现实中的人。他一但缺失了这种人最基本的能力,他也就不能称为是一个人。所以在这一方面我们无法原谅他。
而另一方面,他确实为整个诗坛带来了不可估量的影响,这种影响也包括我自己。顾城可能是那一整个时代的悲剧,只不过那些悲剧的影响没有这么大,随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社会确实不需要这种爱无能的人,但社会不能没有理想主义诗人。现实是残酷的,人类的本能便是逃避,当每个人都选择逃避时,他们看到这些一首首充满童趣的诗,反倒激励了自己勇往直前绝不停息。但是整个理想主义的诗歌,从海子死后也宣布了终结,有一位学者说过:“海子是替我们所有人死的”。那个纯粹的诗歌时代也终于走到了尽头,而后的诗也都是为大众服务,取悦他人的产物。那位最后还做着美好梦乡的诗人,也被残酷的现实击垮,再也没有站起来。海子和顾城诗风上有很大的不同,他们本身也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人,即便同为理想主义诗人。海子的问题是缺少爱,海子热爱一切的事物,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获得幸福,这种幸福中却忽略了自己。海子得不到任何人的爱,也成为最后海子自杀的原因之一吧!总之啊!这两位诗人都在告诉我们既不能失去爱,也不能缺少爱。一但极端化整个人就是不完整的,他们二位能创作出后人无法超越的诗从某种程度讲,就是因为他们身为人不完整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就是所谓“半人半神”的状态,不正常的状态。
我提倡大家可以去模仿他们的诗,但千万不要模仿他们的人!同样我们也不能放弃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和坚持,但愿大家人人都是理想主义。好了!到这里就结束了,和往常一样用一首诗作为结尾:
我的梦,
是一座城,
一座最小的城。
没有森严的殿堂,
没有神圣的坟陵,
安安静静,
安安静静,
只有一团薄雾,
只有一阵微风,
还悄悄依恋着——
童年的纯真。
——顾城《我是一座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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