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炸裂的几天,我本来也想追一追热点,可是没写一段,就写不下去了,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写的,我也 don't know . 写什么呢?谁的错吗?婚都离了,还纠结那些有什么意义呢?和想爱的人,我们才不厌其烦去问:“都过去一天了,你为什么没有回我微信?”
世人千万种,浮云莫去求,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
——钱钟书
■ 世间万物皆苦,你明目张胆的偏爱就是救赎。
我一直觉得,你见一个人第一面,你就知道和他会不会有故事,或早或晚。这是我的直觉。
杨绛与钱钟书可遇不可求的旷世情缘从他们见第一面就开始了,清华园初遇。钱钟书说:“外面的人说我已经订婚,都是瞎说,你别信他们啊。”而杨绛则紧张的回答:“他们说追我的男孩子从清华排到北大,也有人说费孝通是我男朋友,其实我单身。”
这样的告白在两个高级的知识分子来看,似乎甚不相宜,但是笃定自信、热辣直接,不管经历多少岁月的平褶,回想起来都令人脸红,历久弥新。
钱钟书和杨绛可以说门不当户不对,两个家庭一个新式,一个旧式,一个富裕,一个寒素。杨绛婚前是个娇小姐,嫁到钱家后,侍奉公婆,善待家人。钱家是旧式人家,重男轻女,一进门就三叩九拜,这种身份上的转换,杨绛并不感到委屈。
在英国留学时,钱钟书看到杨绛因为不习惯异国生活而消瘦。从小就笨手笨脚,连火柴都没划过的他,早早起床,为杨绛做早餐,还用小桌子端到床上去。杨绛感动地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
这样的早餐,钱钟书做了几十年。
爱情之所有能够被千古讴歌,正是因为它的奉献。
1994年,在杨绛的力促下,钱钟书编定了自己的《槐聚诗存》,杨绛把全书抄完后,钱钟书拉起妻子的手说:“你是最贤的妻,最才的女!”
在杨绛一百岁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曾说:“我是一位老人,净说些老话。对于时代,我是落伍者,没有什么良言贡献给现代婚姻。只是在物质至上的时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轻的朋友,男女结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支持和鼓励,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及其他,并不重要。”
■ 我一生是钱钟书生命中的杨绛。
曾看到不少人提出质疑,说为什么提到杨绛的时候,一定要提钱钟书,难道杨绛先生没有自己的作品吗?
有的,她通晓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由她翻译的《唐·吉诃德》被公认为最优秀的翻译佳作;93岁的杨绛出版散文随笔《我们仨》,风靡海内外;她创作的剧本《称心如意》,被搬上舞台长达六十多年。杨绛文学作品的成功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杨绛说:
“我做过各种工作:大学教授,中学校长兼高中三年级的英语教师,为阔小姐补习功课,还是喜剧、散文及短篇小说作者等等。但每项工作都是暂时的,只有一件事终身不改,我一生是钱钟书生命中的杨绛。”
我们作为新时代的女性,大家都在鼓吹现代女性三大独立,精神独立、经济独立、思想独立。可我说句难为情的话,我还是想成为男人背后的女人,陪着他从一无所有到盆满钵满。在此期间,牺牲掉一些“独立性”也不是不可为。
你也许要说我胸无大志了。《易经》中说;“自强不息,厚德载物”我一直觉得自强不息留给男人,女人负责厚德载物就很美好。
钱钟书在《围城》的序中说道:“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生,屡想中止。由于杨绛女士不断的督促,替我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得以锱铢积累地写完。照例这本书该献给她。”
“挡了许多事,省出时间来”就像小时候,我觉得爸爸很厉害,长大后才知道妈妈的不易,买菜做饭,一日三餐,打扫家务,每次放假回家的时候,都是滚烫热饭、被褥清洁如新。当我真的走进生活的时候,我知道这一切需要多么大的胸怀和意志才能承载。
■ 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
在钱钟书和女儿钱瑗相继离世之后,92岁的杨绛写了一本散文集《我们仨》,在书中记录了与丈夫钱钟书和女儿钱瑗的点点滴滴。
杨绛曾经这样评价自己:“我最大的功劳是保住了钱钟书的淘气和一团痴气。”
钱钟书常自叹“拙手笨脚”。
刚到牛津,下公交车没有站稳,就磕掉门牙。
在杨绛生孩子住院期间,钱钟书一个人过日子,每次去产院探望,常苦着脸说:
“我做坏事了。”
“打翻了墨水瓶,把房东家的桌布染了。” 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
“墨水呀!”“墨水也能洗。”
“把台灯砸了。” 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
“把门轴弄坏了,门轴两头的门球脱落了一个,门不能关了。”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
每次杨绛这么说,钱钟书都深信不疑,就真的放心了。
98年的冬天,钱钟书离开了人世,临终前,他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看到这里,杨绛低下身子贴在钱钟书耳边说;“你放心,有我呐!”钱钟书才安然离去。
“钟书病中,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照顾人,男不如女,我尽力保养自己,争求‘夫在先,妻在后’,错了次序就糟糕了。”
钱钟书曾对杨绛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不再生离。”
■ 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在《我们仨》的第二部分,杨绛用“梦”的方式,虚写了女儿和丈夫的离世。
“送一程,说一声再见,又能见到一面。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采用“梦境”的方式来描写,或许更含蓄一些,也更舍得、更容易挨过去吧。就像《红楼梦》高鹗的续书中写黛玉去世那段,我觉得是续书中最精彩的一部分,他把宝玉写疯了,我想在清醒的时候,这样的痛苦是抗不过去的。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女儿走了,丈夫走了,从此,杨绛深居简出,很少接待来客,开始悉心整理钱钟书的手稿。有一日,社会学家费孝通来拜访杨绛。他对当年的心上人还是情有独钟。
旧友重逢,交谈甚欢,忽然杨绛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态度冷淡起来。待送别费老时,杨绛淡淡地说:“楼梯不好走,你以后再不要知难而上了。”费老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从此彻底死了心。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纵然爱人先行而去,后者却依旧为前者好好守护岁月,也许曾经与你在这人世间认真的轰烈爱过一场,所以也不惧岁月流逝,死亡亦成了与世界的和解。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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