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名字叫莫小沫(三)
文:我是素颜
我是谁?越想越头疼。算啦,不想啦,反正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好好享受当下吧,爱谁谁。看看哪里好玩,我就凑个热闹去。
产房门口吵吵嚷嚷的,好像有人在哭,来我瞅瞅去。大肚子的孕妇捂着肚子从产床上挣扎着爬下来,汗珠子一层一层密密集集地渗出来,孩子到了时间了,就是生不出来,疼得孕妇受不了,哭着要求丈夫签字,赶紧上麻药,她想剖腹产。可丈夫和婆家人一口拒绝了,理由是自然生产对胎儿健康好,一面不忘埋怨产妇:那个女人不生个孩子,就你这么矫情。
孕妇的痛真不是装出来的,她疼得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想走一步路,腿还在打颤,站都站不稳。她艰难地扶墙走到丈夫面前,再次提出要剖腹产,丈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让女人再忍一下。

女人膝盖一软,居然跪在了地上,请求丈夫给她签字,做剖腹产手术。婆婆在一旁冷言冷语:我生了六个孩子,哪个不是在家里炕上就生了,轮到你们已经够金贵了,生个孩子还得上医院化两千块钱。使使劲就生下来了,剖腹产多疼,再说了,对我孙子也不好,赶紧上床去,加把劲。
孕妇求助无力,瘫软在地上,汗水几乎把她的头发和衣服都浸湿了。她咬着牙,决望地望了丈夫一眼,爬起来冲向了三楼的护栏。
不好,我大叫一声,她要自杀,我上前想拽住她,可惜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使不上一点劲。
"嗖”地一声,我进入了孕妇的身体,及时刹住了女人奋不顾身准备纵身一跃的脚步,我带着女人的身体再次上了产床,把还没有调整好身体的婴儿调了个子,让他头朝下。难怪生不出来,婴儿身体横着,小屁股堵在了产道口,再生不出来,缺了羊水,恐怕要胎死腹中了。

我助推一把,孩子出来了,小脸憋得青紫,没有一点气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护士,一手抓住孩子的脚脖子,头朝下倒吊着,啪啪地拍了几下孩子的小屁股。哇哇,清脆的婴儿的啼哭声响起,门外听见动静的孕妇的丈夫和婆婆一干人冲了进来,看到是儿子,急忙用小被子把婴儿裹了,一个个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嘴角都撇到后脑勺。
我想骂娘。刚刚从死亡线上逃过一劫的年轻妈妈还裸着身体在手术台上晾着呢。她已经拚尽了力气,脸上像是被汗水洗过了以的,湿淋淋的。听到孩子哭声,她终于安了心,疲惫地睡着了。
有一位焦急的妈妈提着一个大包裹闯了进,她不安地四周环顾,看到产床上的孕妇,急走两步跑了过来,满脸的心疼,两眼充满了泪水。她大概是孕妇的母亲,急急地打开包裹,翻出一条小被子给女儿盖上。
产床上晕睡中的似乎感觉到了亲人的来临,她睁开眼睛,意外地没有了泪水,两只手紧紧地握住了妈妈的手:妈妈,哥哥和爸爸来了没,接我回咱家。我要离婚。

妈妈点头,他们在外面呢,我叫他们进来背你。妈妈转身出去,把父子俩叫了进来,一家人手忙脚乱地帮女人穿上衣服。哥哥用有力的臂膀来了一个公主抱,把妹妹抱进了怀,往产房外走。
这时婆家人回味过来,孩子妈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们在同一时刻发现了亲家一家人,婆婆很高兴地上前打招呼:亲家,生了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你女儿是我家大功臣。
亲家老俩口阴着脸并没有应声。婆婆有点尴尬,催促儿子去抱自家媳妇。哥哥怀里的女人冷冷地盯着她曾经爱过的男人:我要起诉离婚,你别挡道。
男人一脸的诧异:你说什么?我们刚刚有了儿子。婆婆也凑了过来:尽瞎说,你才了儿子,儿子还要吃奶。
女人冷冷地应了一声:那是你们家的儿子,与我无关,要吃奶,找奶牛去。哥,带我回咱家。说完,女人无力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哎!这话怎么说的。婆婆抱着孩子站在那儿发愣怔,与儿子两人面面相觑,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婆婆似乎醒悟过来,意识到事态有些严重,把孩子往儿子手里一塞,紧跟了几步来拉亲家母:亲家母,这话怎么说的,赶紧劝劝小英,小孩子不吃娘的奶咋活。

亲家母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推下来,还是没应声,紧跑了几步,把一件外套盖在了女儿的头上。
真他娘解气。我开心地拍手大叫。不行,我还得再做点什么去。我站在孕妇那个为了省钱不顾自家妻子死活的男人面前,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甩出了一巴掌,他被打得转了个圈,差点把孩子掉在了地上。
哇塞!看看自己的手,居然有了力道,能打人了,我好像有些懂了,只要全神贯注,把注意力集中一处,我就能办到想办的事。看到狠心的婆婆还要追亲家母,我伸出腿使了一个绊子,把她绊倒在地,她的鼻子几乎贴到了地上。
太解气,太好玩了。我开心地跳起了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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