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周而复始,平淡无奇。习惯睡懒觉的我们甚少见到过日出,也只有在傍晚下课的路上匆匆瞥过一眼晚霞,好像很少再为什么而心动。我们在小学作文里经常写道:“我发自内心的……”真话还是假话?只有自己才知道吧。
可是,在这波澜不惊的生活里,我想为一些值得的人或事开怀,我想为你放下所有疲惫和伪装,我想在你面前,无所拘束的,做一次自己。
忘了是国庆七天假的第几天,室友们都去上海玩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午休前我确定好门和窗户都已经锁住,便麻溜爬上床睡觉,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几乎是睁眼的同时我听到身旁没人睡的一半床铺传来“哼”的一声,我可以确定那个声音来自男性,仿佛是被我惊醒弄出的微小动静给吓到了。
当时我足足懵了十几秒,才小心翼翼转过身来,以“大”字形睡姿占据了整个床铺,脑袋发麻。后面想想,女生寝室里不可能会有男生混进来,更何况那声音如此清晰,于是我把这件小事当做真实灵异经历发到了朋友圈。
没过一会,陆陆续续收到一些表示诧异和担心的评论,更有朋友私戳我让我安定心神,面对这些,我几乎全是出于礼貌地回复了。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条动态发出去之后不到五分钟,我爸给我打电话了,那边无所不晓的“老干部”开口就是唯物主义的科学知识,打着哈哈嘲笑我愚昧无知,嗔怪我过度反应。
气氛太过欢乐,我成功被逗笑了,之前发生的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轻飘飘落了地。
唉,好不容易在你面前展示一次脆弱,你不但不以为然还让我笑了,真是没办法呀。
我不止一次听过朋友佐抱怨她的姐姐,是如何不明事理,如何刁蛮任性,作为长女,本应该处处包容着妹妹,却从小时候就开始和妹妹打架,叛逆乖张,我行我素,整个人就好像现实版的胡一菲。
可就是这样一个我以为没有人能“收服”的了的“凶猛”姐姐,不久前竟然结婚了,从佐口中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挺惊讶的。
接下来佐开始和我叨叨姐姐的转变。
(以下来自佐的控诉)
“我记得很清楚,两年前的夏天我在长沙高考完,想着好好放松一下,于是喊了姐姐先过来这边陪我,姐姐在电话里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还挺开心的,因为平时她都不怎么理我的。
结果等姐姐到达宾馆并完成了接下来的一系列行为之后,我才明白她根本就不是为了恭喜我毕业才过来的。她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竟然买了好几篮玫瑰花瓣和特别多根蜡烛,她把花瓣仔仔细细铺在她房间的门口到床的那短短的路上,旁边点着摇曳着烛火的蜡烛,就像婚礼上走的红毯,你懂吗?对了,床上也特别俗套地用玫瑰花瓣布置了一个心形。
而伴着姐姐难听的祝你生日快乐的歌声响起,我姐夫(那时候还是男友)面露惊喜地走进来了,我才知道,她原来是为了庆祝她在长沙的男朋友的生日才来的。”
据佐透露,姐姐在姐夫身边完全就是一个小女人的模样,会撒娇,会示弱,会肉麻地喊出“涛涛”(姐姐对姐夫的爱称)两个字,连手机昵称都是……
我惊叹于佐姐姐的变化,也许,是真的邂逅对的人,才能让自己在TA面前温柔地笑起来吧,这种反差萌真是甜而不腻。
就在晚上构思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好久没见的朋友阿娇在我空间连留了三条言。
“我们是已经有三年多没见面了,是吧……”
“是真的已经淡忘了彼此还是都忙呢?”
“你还好吗”
我挑了一条回复,“我是真的有点忙..你呢?”
她马上回复我:“我不忙”,我看着发亮的电脑屏幕,呆住了。
高中时,我们是可以在家门口聊上一个小时也不嫌久的,大中午不休息跑她家只为了和她一起看电视的密友啊。所以我不愿再以多余的客套回复她,也不想再给予她空头支票。
我把这个苦恼告诉了佐,于是佐和我分享了她的故事:她有一个从初中玩到现在的好朋友车车,开始只是两人都看初中班主任不顺眼,便统一战线说老师坏话,然后这份革命友谊便随着时间升华。佐并没有和我说很多,只是告诉我,她和车车高考完走出教室打的第一个电话,竟然都是对方,这般巧合和心有灵犀,实在让我羡慕。
曾经我也一见到阿娇就会变回人来疯的自己,曾经我也有多么期盼可以和阿娇待得更久一些,甚至不惜欺骗,不惜鄙视学校墨守成规的教条,曾经,我一见你就笑,现在我连见你一面,都是难的。
现在二十几岁的我们都学会了掩藏自己,躲避一些讨厌的人和事,时间和在我们身上加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壳,背着它,你一定很累吧。
可是,我相信,脱壳并不难,只是教你脱壳的那个人,他/她还在远方的路上,向你奔来。
“还以为自己真的很难快乐了,一见到你,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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