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过早餐,我驾车前往夹山镇晓星医院,接住院的父亲出院回家。
我陪着父亲办完繁琐的出院手续,已是中午时分。我小心翼翼地驾着车,向来话少的父亲在后排座椅上絮絮叨叨地扯着住院期间的趣事。
我想,父亲是快乐的!虽然父亲对腿疾未能痊愈有些遗憾,对耗费了一万多元费用有些心疼,但这些并没有影响父亲回家的喜悦之情!
半路上,我接到老婆电话,她嘱咐我慢点开车,带父亲回县城一起吃午饭。我询问父亲的意见,父亲连连点头答应。
挂掉电话后,父亲和我聊起母亲,肯定了母亲的勤劳能干,也谈到母亲的言语刻薄。我点头微笑着说:“爸,你猜妈今天和我们说了什么话?”父亲沉默着没做声,我接着说:“妈妈向科豪抱怨,我妈真不该生下我,给我安排了忙不完的事。科豪,你妈妈生下你就好,你从不给妈妈安排事。”父亲听完后,笑着对我说:“你妈妈对后人要求太苛刻了,我觉得儿媳够不错了,一心扑在生意上,自己省吃俭用,但对我和你妈特别舍得,光是买养老保险就一次性花了十几万,前天还打电话让我多住一段时间,等身体好了再出院。”我应承着,口里肯定着老婆的善孝和宽容,心里暗暗地责问着自己的懒散。
我驾车返回仓库,老婆和仓库里的工作人员一齐向父亲问好,询问着他的恢复情况。父亲笑着,说自己走平路一点都不疼了,只是今后不能干农活儿了。我老婆边递茶水边安慰父亲,回家后安心休息,别再想着农啥活了!父亲笑吟吟的点头答应,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吃过午饭,我招呼父亲上车,陪他回家。父亲上车后说理个发再回去。我要陪他去仓库外理发店剪,父亲摇头不干,坚持在出城后的一家店去剪,说那个理发师技术最好。我只好依他的想法,让他提前告诉我地方,方便停车。
父亲理完发,从衣兜里掏出一张10元的现金。我催促他快点上车,理发师说:“等一会儿,我还没给你爸找钱呢!”父亲笑了笑说:“儿子,你今后也来这儿剪,你瞧瞧,剪得多好还不贵!”我含混不清地答应着,扔掉未吸完的半截烟,感觉眼眶突然间有点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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