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的突击搞学生名单,累到筋疲力尽,是身体各个关节一直处于同一种姿势的疼痛,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疲惫。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沉默地吃着饭,听着杨和文在聊天,偶尔应答一下,一是太累,二是真的不想说什么。
两人互相说起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亲,我一直沉默地听,听到杨在感慨:“我跟你们不一样,从小就穷,早早就自立了,不能跟你们从小就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比啊!”我扯出一个假笑,算是默认。
他们继续聊,聊到家里的鸡和菜,杨问我:“你从来没有种过菜吧?”我正专心致志地吃饭,冷不防被他一问,半天想不起来种菜是咋回事,他了然一笑:“那是肯定的,你十指不沾阳春水嘛!”我假笑了一下,表示默认。
有时候,心里会突然地被感动了一下,觉得一个人的性格与处事方式与家庭背景太有关系,不能怪谁那么地既卑微又狂傲,既不知深浅又不知所措,既想凌驾于别人之上又毫无底气,既想博得别人的认可尊重又拿不出那种胸襟胸怀,但是同情还没开始,立马又熄灭了,还是吃饭比较重要!
去送教上门的对象是一个脑瘫儿童,十一岁了,没有听力,智障,生活不能自理,父母后来又生了两个健康的孩子,她是外公外婆带着的!外婆说:“这孩子可怜,现在我们还能带,以后我们老了,死了,她怎么办呀?”孩子却依偎在外婆怀里,紧紧握着外婆的手,咯咯地笑起来。我倒觉得,孩子没有智力,也听不到声音,她只是纯粹地活着,有着一些自己也感觉不到的喜怒哀乐,没有感知,就没有痛苦,而承受的是老人,既心痛,又无奈!
这大概,也是前辈子的相欠吧!
你是谁?我是谁?上辈子谁欠了你,你又欠了谁?也许,这辈子所有受过的苦,流过的泪,伤过的心,说不出的悲伤,都是在还债,还上辈子欠过的债。这样,我们的下辈子,是不是就会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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