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花开,天时地利人和。是时候让我脑子里酝酿以久的文字出发,让它们顺着时间,活成传奇怪物或着堕落成王八蛋。
小时候没有智能手机,包里也掏不出钱来打游戏。每天我在家做完作业之后,爷爷就会让我做出选择,要么是陪他杀几把象棋(下赢了奖励我五角钱,这明显不可能),要么就是选一本书朗读(读一章会给我五角钱)。在万恶的金钱的淫贼下,我选择了后者。爷爷闭着眼躺在逍遥椅上,余晖在他的脸庞泛出光芒,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于是我随手翻出一本书,开始大声朗读,我的声音随着逍遥椅的摇晃时大时小。在这个背景下,我读完了四大名著,读完了如《增广贤文》之内的大量古书,也趁着我爷爷在逍遥椅上睡着时偷偷欣赏了金瓶梅。
这就是我和书结缘的经历,平平淡淡,但读书的快乐却犹如躺在海滩上观看烟花般精彩。静下心来翻阅一本书,时间、空间失效,不远千里赴约的作者安安静静的坐在对面,讲述曾经令他小鸡鸡“飞黄腾达”的姑娘。
到了高中,进入叛逆期的我,开始想要表达自己。用尽了各种出洋相的方式后,我才发现文字的力量,没有什么比安安静静地使用文字表达自己更酷了。我拿起笔开始写,以前读过的、看过的书开始在我脑子里发酵,那些打扮风格各异的作者开始在我眼前跳舞。这诡异的状态在我才开始写文字时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写出的东西像拼凑出来的怪物,我从没公开过它们,就这样让其兜兜转转停在我敏感的青春里。
产生写小说这种想法,是因为我在不经意间感觉到随着岁月流逝,我亦在缓缓流逝。倒不是我的身体走向衰老,而是感觉曾经住在我心里的愤怒正在消亡,岌岌可危,如暴露在细雨中的火焰。曾经的我年少轻狂,举一反三,那些不知缘起的文字无穷无尽地涌灌我的大脑。想表达了就写下来,停车坐爱,不管在哪里、晚不晚,随性灵光。而现在的我如同失去了宝剑的剑客,迟钝愚笨,只能苟延残喘地行走在这险恶的江湖。
感谢我的姑娘,她在我平淡的日子里泛起了光,这种光不似打在爷爷脸庞的余晖,但却有相似的成分。我开始找寻自己,找寻那份渐渐远去的愤怒,我时刻保持观察自我,知行合一。我重新拾起阅读,博取众长,哪怕是刚读完的《肉蒲团》。
一个习惯的形成需要21天,今天也是我坚持写千字短文的21天,写文字的感觉让我感到快乐。我对自己即将写的小说充满信心,我不求它诞生后能为我带来什么,我只按照自己内心的感受来塑造它,怎么能令我爽就怎么写。这本没有任何要求、任何期待的小说,无欲则刚。
在心里给自己拟出一个计划。我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文字如记忆中我姑娘的发香,从脑海里不停地奔涌。我睁开眼开始写,那些打破时间、空间不远千里赴约的作者们围坐一圈,安静地为我烧茶焚香。
远处,一声惊世的吼叫在山间回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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