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这颗心脏里,住着两个你。
卢梭说,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而你的枷锁,就是另一个你。
当你上前一步欲搀扶白发苍苍的老妪,另一个你随即出现,忧虑地锁住你:做没风险的过路人不好吗?
当你高举起手欲发表内心的想法,另一个你随即出现,诧异地阻拦你:做沉默的大多数人不好吗?
当你捋起袖子欲开始一次新的尝试,另一个你随即出现,冷冷地打断你:做按部就班的普通人不好吗?
你是你的锁,你与你争执,你们将这座身体变得如哈姆雷特一般延宕。你们难以辩清善与恶的距离,是与非的选择,于是一切行为都矛盾可笑。
一个你温暖,一个你冰冷。
一个你相信世界,一个你不相信人心。
一个你,努力的融入社会,希望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去帮助别人,尽量让自己的每一分钟都有意义。
另一个你,不断的被集体遗忘,日复一日疲于处理自己认为无意义的事,被他人的冰冷侵染,也学着冷眼旁观。
你想变得积极的,你想赶走另一个你。
可你不需要生硬地抽离,强行地勒令那个消极的你离开。
你要知道,那也是一部分脆弱失落的灵魂呀。因为你无法避免世界丢给你的失落和冷漠,而你的脆弱也应该被好好安抚。
你需要做的,不过是用一个拥抱,来与另一个你和解。
你抱抱自己,在长夜冷冽的空气里呵一团暖暖的气。
你轻轻说,就算世界时而冰冷无望,一颗心也要努力跳动,就算此后周围暗无炬火,一个人也要发出最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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