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

“哪有?”我无力地辩解道。
那之后,为了赢得我和嘉禾之间的赌局,我决定不跟苏纤有任何的交往,包括讲话。但这很难,苏纤既是副班长又是语文课代表。她每天早上都要收各个人的作业。
为了避免和她讲话,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她过来收作业的时候已经下了早自习,趁着十分钟课件的间隙,拉上我的铁哥们嘉禾一起下去打篮球。打几分钟跑回来,作业也都被各个课代表收走了。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个月,我与苏纤一句话都没有讲过。相比一开始因为计划成功而沾沾自喜,我渐渐地不再开心了,甚至有些失落。这种感觉就好比你在街上遇到一个陌生人,陌生人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却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人家根本都没有在意你,或者说,人家可能根本都没有看到你。
就这样,我开始变得闷闷不乐,问了木子,木子却反问我我是不是恋爱了。
之后的日子,我依然躲着苏纤。然后,一旦确定她并未主意我时,我又会偷偷关注她。上课的时候,我明面上是认真地听讲,暗地里其实一直盯着坐在我三排前的苏纤发呆。下课后,我也不跟嘉禾去打篮球了,至于苏纤,她身边总围着几个人,每次都爆发出一阵欢声笑语,我变得更加心不在焉。
某一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羡慕他们,尤其是那几个一下课就围在她身边的人。他们举手投足就是自信,着装打扮得都很精致,脚上穿着几百块一双的鞋子,胸前挂着项链,手腕上挂着篮球手环,再加上比短发长一点的头发,看起来很帅气的样子。
回到家后,我高中的大姐回来了,她在我们市里最好的高中,难得回来一趟。大姐把我拉进房间里,从背包里掏出了两盒磁带,一盒是《叶慧美》,一盒是《七里香》。
“老弟我给你讲,这人唱歌可好听了!你老姐已经爱上他了!”大姐兴奋地说。
大姐的时间不多,与我们吃了个晚饭,在床上躺了十分钟,便回了学校。
吃完饭后,实在百无聊赖,便拿起《叶慧美》放在了复读机里。
第一首是《以父之名》,音乐一出来,我以为是我大姐品味变了,全是绕口的语言,听都听不懂。紧接着复读机就开始乱叫,把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然后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男声,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鬼,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手指头已经按在停止键上了,按下去音乐就停了,但是我越听越停不下来,慢慢的,突然觉得这歌曲有点意思。《以父之名》结束后是《懦夫》,然后是《晴天》……回过神来,磁带已经播放完毕。
之后的一个星期里,我就一头扎在歌的海洋里,我几乎从苏纤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就当我沉浸在歌的海洋里,期中考已经接近我了。星期四的下午,可恨的班主任二话不说把体育课占了,强迫大家学语文。同学们敢怒不敢言,假装拿出练习本做题,实际上偷偷传小纸条讲老师的坏话。班主任就坐在讲台旁,头低着不知道在干嘛。过了一会儿,年级长过来把班主任叫走了,教室立刻骚动起来,枕头打仗的打仗,睡觉的睡觉,聊天、说话、扔纸飞机,用自己的方法发泄怨气。
就在这时,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我拿出《七里香》磁带。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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