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饭馆气氛肃杀，对桌三个男生为一女生过生日，饭馆老板的围裙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江海余手持菜单：“糖醋莲藕丸子，酱淋香脆豆腐，蒜薹腊肉小炒，还有冬瓜荷叶老鸭汤和五花肉炖茶树菇。”
我和叶成蹊煞是惊奇，不知道这顿饭是为柳未疗伤还是给江海余解馋。
我：“先这些吧，上些啤酒。”
饭馆老板欣然而去，一会就上来酒和糖醋莲藕丸子。
江海余边吩咐叶成蹊安慰柳未，边用两根筷子串了六个丸子，看得我怔怔发呆。叶成蹊说了些漫无边际的话，江海余嗯嗯啊啊应和，我支支吾吾打屁。
柳未举起酒杯先干为敬，敬天敬地，敬鬼神方士，敬宋徽宗魏武帝，敬了一圈回来柳未摇摇晃晃说：“来来来，喝了这杯还有三杯。这三杯敬分手的小玉——我喜欢的第352个女孩。”
江海余抹抹嘴看着伤心的柳未，说：“不要难过，一会五花肉炖茶树菇就上来了，这个菜好吃。”
柳未一乐：“老板，再点一个网油叉烧洞庭桂鱼和陆稿荐酱猪头肉。还有为过生日那桌加一道马蹄白果蛋花汤，就说我柳未祝她生日快乐。”
那桌女生说：“回他们一道箩粉鱼头豆腐汤，祝他早日走出情伤阴影。”
柳未已经开始不理智：“乌骨鸡归黄汤，米茸芋丝虾煲，给他们。”
江海余看不过去拉拉柳未衣襟说：“别别，乌骨鸡归黄汤给他们，米茸芋丝虾煲留着咱自己吃。”
对面女生哈哈大笑：“这不是熟读文学名著五百本简介的江海余，江同学吗？”
08
江海余吃了一口五花肉炖茶树菇，抬头望去那白衣女子襛纤得衷修短合度，我见犹怜他人垂涎。
女生又说：“那位想必就是熟背华语音乐五百首歌词的柳未咯，旁边这位？好像不认识。”
我见此人有点姿色冷冷道：“呵呵，鄙人不爱热闹，是一位散发扁舟的名士，是隐匿人间的英俊男儿，都说时无英雄其实鄙人就是当世英雄。无奈危邦不入，所以选择这样一种落魄姿态浪荡人间，用这样一种颓丧样貌流离失所，纵然我剑眉星目，纵然我刘海曾经到下巴。对了，我叫伊三弄。”
对方一桌人齐齐怔住，没有弄清这一番话的逻辑。
江海余拿出一本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气氛沉默，老板端上来米茸芋丝虾煲。寂静阴冷的夜里，无星无月只有江海余夹菜的声音。
那女子又道：“既然如此，十中的三大传说，伊三弄，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我心内纠结不知她所言何物，却抖抖腿道：“耳闻确实有所耳闻，不过愿闻其详。”江海余起身道：“十中三大传说，天字一号坑，地煞赌中圣，人间钗头凤。”
我听完啧啧称奇：“押韵。”
柳未喃喃自语：“对偶。”
叶成蹊窃窃私语：“不，是排比。”
江海余补充道：“天字一号坑我们已经见识过了，这位姑娘头戴金钗，想必就是人间钗头凤——柯梦南。那么这三位，难道，难道地煞赌中圣是一个三人男团组合？”
了。”
江海余突然想起什么：“今天还有一人说出了你名字的典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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