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静如烟,渌水漾波澜。
我又回到了我的家乡。远处是青山白云,近处是一汪绿潭,那一束束水生花孑然挺立于潭边,白的高贵,粉的妩媚,相得益彰,芦草也随风摇曳,一所青灰瓦楞白墙的房子立在潭的对岸。
我和母亲并排坐在二楼的阳台上,“好安静啊!”我淡淡地说。“是啊!”母亲随声和着。“只是时间久了会不会觉得有点孤寂?”我似问似答。“我倒是挺习惯的。”母亲说。
风吹开了楼道的门,看到地上打着地铺,上面躺着一个女孩,是堂妹,她在睡午觉。堂妹起身,抱起一旁盒子里的婴儿,她要给孩子准备食物了。
那天,看到堂妹发了两张自拍到朋友圈,堂妹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四五,但脸上依稀能看出孕意渐浓。原来是生了。
我抱起盒子,端详这孩子,她眨眨眼哇哇大哭起来。嗬,怕见到我,多见见就熟悉了。我心里暗想。
“做伯娘的也没什么送给这孩子。”母亲跟堂妹说。堂妹调皮地回了句,“要是可以,伯娘、伯伯就给小外孙买个婴儿床吧!”“看情况吧,先等你伯伯搞钱。”
休息日,自然的光线中,我醒了,回想着梦里的场景这般美,定是昨晚睡得不错。
然而梦境与现实的拉扯,却是另一番景象。
这是一个陈年仓库,堆放得杂乱无章,平时很少有人到这里来。若不是为了寻找某物,我不会注意到地面上的井盖,我轻轻打开井盖,那冲天的血水汹涌而来,惊怖弥漫了我的胸腔,有人被暗杀了,然后被分尸抛到了下水道?
醒来,可怖的梦让我心有余悸,浑身疲软。那夜我总是翻身,睡得不踏实。就到了次日。
B城,上班高峰期,人海涌动的地铁。上楼的时候,大军的脚步如踢他,或是凌乱了的军训踏步。周围都是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都那么摩登。男的白衬衣扎进西裤,身材一个比一个笔挺瘦削,女的都化着精致妆容,鱼尾裙把她们美丽的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衬衣西裤则让她们显得无比干练。
我挤进了这搬砖大军,好像跟大家一样平等。我像是电影里的人,摄像机在我头顶上方缓缓移动。我进入了一个二维的空间。也许在其它动物看来,人类每天坐很久的地铁从城中村来到这白色丛林,在这魔怔的高楼间穿行,不过也是寻找食物。
上班的日子,每天都感觉自己睡不够,睡眼惺忪,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若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过这样的生活?
工作间隙去接水,一起做兼职的矮胖女孩问我,“你今天有几个意向(客户)?”
我说,“三四个。”
“好厉害呀!”
“前两天也就两三个。”
“今天突破了。”
“你呢?”我问她,问完后我就有点后悔。
女孩有点黯然,“我今天一个也没有。”
“心诚则灵!”我想起自己获取意向客户或许是偶然的方法,用来安慰她,女孩笑笑。
第二天,我没有再看到矮胖女孩来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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