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在车上头一晃一晃地,闭目休息。只听“哼,冤家路窄!”车停了,女孩艰难地睁开眼,白敬乞已然下了车,车门轻掩上。
路边有个早餐摊子,布置了三张矮桌,此时坐了几个人,其中有一桌三名年青人,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只见白敬乞凶神恶煞般奔过去,用脚踢翻了桌子,抓起其中一人的衣领用力摔在地上。
“你是谁,你疯了?”被揍的人一时蒙了圈,其他两人想过来拦,但都如挡臂挡车,动他不得。
“郑英农,听好了,老子白敬乞,白敬予的弟弟!”说着又是一通乱拳。
另外两人见拉他不动,忙叫唤起来,“快来人,快来人啊,有人当街打人了!”
“你就是那个独裁军阀的弟弟?中国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群人才会四分五裂,民不聊生,你们只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和学生,对于欺凌我们的列强只会卑躬屈膝!”
白敬乞冷酷地笑着,铁石般的拳头雨点般落下,“老子就欺负你,怎么了,老子有本事就可以做到,你倒是起来跟老子打啊,只会缩在女人后面玩阴的,你他妈还跟我说什么救国,你怎么不说拯救全人类呢,懦夫!”
这时,一队士兵走过来,举起枪对着白敬乞,其中一个长官模样的大声喊,“住手,白二少,住手!”
白敬乞瞄了他一眼,一脚踹开只能出气没有进气的郑英农,“你敢拿枪瞄我?!”他用脑袋顶着那个长官的枪口,“开啊,枪不是拿来瞄的,是开的,你怎么不开?”
“二少爷,您别为难小的,小的……”
白敬乞一把抢过他的枪,瞬间枪响,那个长官即时跪倒在地,大腿鲜血汩汩而出,白敬乞随即将他踢翻在地,其他人一时失了方向,也不敢再举枪,纷纷找掩体躲避。
“白家那个魔星又在搞什么呢?”
秦知鱼的车旁,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车中一个是程瑞,谦逊的公子哥模样,倒是另一个人十足让人眼前一亮,一颦一笑,风情万种,再美丽的女子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昨夜他大哥遇刺,现在肯定在找人撒气,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他这匹脱缰的野马,谁都管不了。”程瑞言语中有轻视之意。
“去医院吧,弟弟现在在这,哥哥应该是脱离危险了。”美男子说话也好听,转音吐字似有韵律,美得很。
白色的车子开走,秦知鱼长叹息一声,在街边找了一根扁担,走近依旧在揍人的白二少。
“我说你,该消停了吧。”秦知鱼拿扁担头点点他的背。
“你边上待着去,老子今天不弄死他,心里的火灭不了。”白敬乞把可怜的郑英农揍得满脸青紫,爹妈都不认识了吧。
“白敬乞,你这恶霸,可能有点良心讲点道理,人家也是娘生父母养的,人家也有兄弟姐妹疼着,人家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活活给你出气的,你以为你拳头硬就可以草菅人命,那是不是拳头比你更硬的人就可以这样欺负你,和你哥,啊,是不是?”
秦知鱼用扁担打了一下他的背,第二下的时候,就被一把拽住了。
“不错,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你不要跟我讲什么公理公道,这都是给那些弱者听的。”
“如果有一天比你更强的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会怎么样?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也成为这样的弱者被人屠戮,你当如何?如果有一天这些弱者团结起来,保护了你的家园,你会怎么想?”
“不会有这么一天,绝对不会有这么一天!”白敬乞说得咬牙切齿,随即把扁担丢开。秦知鱼没有站稳,被推倒在台阶上。
“哎哟……”女孩感觉脖子响了一声,胳膊肘子火辣辣地疼。
白敬乞走过来,无奈笑出声,“你怎么了?”
“脖子扭了。”女孩没好气地说。
“唉,你忍着点,我看看。”白敬乞检查女孩的伤势,眼神专注,跟刚才当街大人的恶少完全判若两人。这个青少年真是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小伤,养几天就好了,胳膊这还蹭破了皮,看你以后还多管闲事。”
秦知鱼站起来,不得不扶着脖子,怒斥,“你果真是个小魔星,打人还有理了,你看看周围的人,看你像看瘟神一样。让人讨厌你很开心啊!”
“你自己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多废话啊?”白敬乞也是拿她没办法。
“我的神,这个郑英农不会死了吧,那个人的腿也得废了。”
白敬乞走近被打中腿的伤病,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消了毒,拿出手术刀,熟练地取出子弹,上药包扎,一气呵成。
“没事了,都没事了,回去养个十天半个月,全都好了。”
秦知鱼哭笑不得,完全不想搭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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