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静的心
秋风洗尽铅华,山长水阔明了眼下。兴叹,千般心绪凭谁问?为那般,自写情思立云端。
第二天起床后,洗了脸便去食堂吃早饭,与教导队的食堂相比,单位食堂简直好的不得了,不过我刚来的时候也闹过一个笑话。
刚分到单位的第二天,去食堂吃早饭,一个盆里放了许多从中间一切两半的咸鸭蛋,在家里母亲经常腌一些咸鸡蛋,上了学就很少吃到了,又是咸鸭蛋,所以忍不住拿了三个(每个只有一半,请注意这一点,非常重要)。刚放到盘子里,就听见旁边炊事班的战士说:
“每人一个。”
我听见之后,急忙放下了一个,盘子里还剩两个半个。正准备走,战士又喊了一句:
“每人只能拿一个。”
我也急了,喊了一句:“这两个合起来不就是一个吗!”
旁边的人哈哈大笑:“每个人只能拿一半。”
听完这句话,我尴尬的又放下了半个,低着头端着自己的餐盘找个桌子坐下吃饭。
一路上迎面碰见我的同事都是异样的目光,不知情的问一句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知情的一笑了之。
笑是个很复杂的表情,有单纯的笑、阴险的笑、冷嘲热讽的笑、开心的笑、尴尬的笑、缓解尴尬的笑、客气的笑等等,曾经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问我:
“叔叔你们怎么都这么爱笑?”
顿时我楞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大人确实都爱笑,但可能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虚假的社交的笑。我只能尴尬一笑,说:
“因为我们都很开心呀。”
但愿这个小姑娘长大之后能够一直开心的笑下去。
吃完早饭,去队长和教导员办公室报道,他俩倒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一些既然回来就好好干活的话。出来之后,收拾了票据、伙食费之类去财务室报账。
这是我第一次出差,不懂报账流程,会计很耐心的帮我把票贴好,并粘贴好各种需要领导签字的表格,然后就让我去找领导签字。
我忐忑的敲了敲政委的门,喊了声报告。政委正在闷头看材料,头也没抬的喊了声进来。
快步走到跟前,低声说了句:
“政委,报账找您签个字。”
依旧没有抬头,
“放这吧。”
“政委,这个是去西安培训的票,找您签个字。”
“知道了,放这吧。”,语气略带生气,依旧没有抬头。
我放下票,悻悻的说了声政委再见,就离开了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场所。
不大一会儿,教导员拿着我的报账单来到我跟前。
“守峰,你怎么这么着急去报账,领导正在气头上,把我叫过去一顿骂,这个单子你自己拿好吧,就别去报了。”
“教导员,我。。。”
顿时哑口无言,那阵依法治军的口号还没有喊起来,在部队这种本身就强调服从的地方,领导的心情会决定一件事情的走向,也很有可能影响一个人的前途。
至今那个账依旧没有报,票早已不知被我扔到了哪里,我应该留着它,可以作为我军旅生涯的一个重要证据和转折。然而若干年后终究不会有人再想起这段故事,想起这张票,所以我们还是要在自我构建的精神世界里活出自己,而无需过多关注别人的目光。
从此开始,每天默默的低着头除了工作就是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所面临的精神压力依旧很大。
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宿舍安安静静的写代码、看书,严重的时候已经到了轻度抑郁的症状,不能听到外界一点点吵杂的声音,否则整个人就会很急躁。通过看书、思考、探索自己与外界的关系,我慢慢走了出来。
思考自己与世界的关系,绕不开的便是死亡。我对死亡最早的映像是太奶奶(祖奶奶)的去世。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将近八十岁的太奶奶离开了我们,我记得自己穿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应该是披麻戴孝,周围的大人都在哭,而我并没有哭,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大概是再也见不到太奶奶了。
而另外一件略带喜剧意味的事情则让我对死亡有了稍微多一点的认识。八九岁的时候,春天里,到处拽榆钱吃。榆钱是我小时候一道很美味的零食,与沙枣相差无几。有一次,美美的吃了一顿之后,有个大人告诉我,别吃了,树上刚刚打过农药。之前有听说过喝农药自杀的例子,而农药就这么被我吃下去了,我害怕的不得了,害怕自己也会死去。一个人跑到家里,父母外出干活了,我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难道自己这么小就要离开了吗?离开大概就是再也不能在这里出现了吧,母亲会伤心吧。后来,我应该是睡着了,直到父母回来把我叫醒。醒来后我迷瞪了一会,然后笑的很开心。。。
没多久,就又要过年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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