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大学同学毕业后首次聚餐,地点选在一个据说蛮有情调的日料餐厅,轻声细语的环境。
见面的同学都不复记忆中的青涩莽撞,女同学精描细绘地画了一个既不输人也不高调的妆,犹会暗自忐忑,怕被人说太过市侩。
男同学则互相恭维对方的车,这个老板那个老板的称呼,开玩笑式询问有没有发大财的机会。
这个氛围既热络又稍显冷静。话题围绕着房子、装修、孩子、结婚、工资,兜兜转转,每个人捡其中一个话题说一说,能聊半场。
没有人再说起大学时候一起喜欢过的电影和作者,也没有说起一起追过的爱豆近况,亦不再分享觉得好听的那位歌手的新歌。
钱相关的一切能在聚会上迅速打开任何话题,只有闲下来,才会关注自己。
赚钱是一个流行命题,常言道,人生百分之八十的烦恼都是没钱引起的。
没有钱,连自我也关注不了,自我意识亦为没钱所烦恼;但若凡事为了赚钱,首先自己先感到焦躁。
一直都在问自己,对于赚钱能力不突出,性格也不强势的我辈而言,钱和自我要如何取得各有栖息之地?
首先一点,从心底里正视自己需要钱
有很多人,朋友圈、签名档打开没钱,喊穷,你仿佛能看到他们一个月30天都被贫穷支配。
但你又能看到,他们并没有为此少买一个包一只口红一瓶香水,对于这一类人,喊穷只是日常罢了,他们并没有认为自己穷,就算真的没有流动资金。
我很欣赏的一个演员—翟天临,从来不掩饰对酬劳与金钱的需要与喜爱。
大学的时候,曾与上铺的同学说,如果毕业后,每个月能赚到五千块,“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在面对采访时,他穿着得体的西装,面含笑容地表示“千万不要觉得我俗,我拍戏是一定要给我钱的!”
他不仅赚了钱,并且颇为自得,很有一股气势:我需要钱,我的能力和专业性足以匹配给我的酬劳。
以高过重本线的分数进入北京电影学院,被老师称为“戏痴”。
刚刚毕业后拍的两部戏,拿了奖,受导演启发,要做个有文化的人,遂考取了北影的研究生,随后继续考取博士研究生,一路奔着文化人儿而去。就算不是主角,他也能是几个月的时间呆在剧组拍戏。
有人会说演员哪能和我等凡人一样穷?但我想说的是,从心底里承认需要钱,才会对自己的能力有清晰的认知,才能明白自己倚仗的长处。
才好开展下一步:打磨一把利剑。
利剑出鞘,所向披靡。
这个时候,对自己的赚钱能力有所了解,也明白了该往哪个方向拼搏。
工作、人脉、交际、应酬往往是步入这一阶段的共性,自我意识被压缩到极致,为钱这一件必需品让路。
拼命鞭策自己,不敢松懈,生怕自己一放松,就落于人后,奋力奔跑在赚钱的第一线。
等到渐渐不为钱而苦恼,发现热热闹闹地拼了一把回过头来还是需要独处,审视内心,那么就可以考虑这一件事:
把赚钱的事放一放,是时候该有那么一些信仰了。
早年在娱乐圈拼命拍戏,力求完美的章子怡,现在的生活曲线变得平缓柔和。
她曾经向往的“一个孩子一条狗,两个一起在地上爬”已经变成了现实,夫复何求?
她说:“生了女儿醒醒之后,我听到很多人说我变美了。我的状态的确变得不同,只要她健康快乐,我就觉得满足踏实,别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谁上头条、谁走红毯压轴之类的,和我有关系吗?我不是变得懒散或者耽于安逸,只是觉得任何事更可以顺其自然,不用较劲儿,心态更轻松。”
到了这一个时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口袋荷包不再占据全副身心,转而慢慢让生活变得柔软安然。
大概,就稍微领悟到钱和自我共存的真正内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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