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 | 131

《飞鸟集》131：I hear some rustle of things behind my sadness of heart -- I cannot see them. 我听见有些东西在我心的忧闷后面萧萧作响——我不能看见它们。

这一句读来很有感觉。写一个小片段——

她娇笑着从他兜里掏出来一根香烟，得意地略仰一仰头，“看，我就说吧。”

他吐出一口烟圈，在迷蒙中看到一张隐约的红唇，樱桃色，像极了中午那颗樱桃咬开的色泽。她正俯下身凑过来，葱白色的食指中指间夹着白色的过滤嘴，嘟唇汲着在他指间借火。目光再往下，是一片雪白，好似冬日大片的积雪一般刺眼。

飘渺的烟雾，仿佛纯白的茧，把两人的面容包裹在黑夜中。她倚在他肩头，用没夹烟的另一只手搂住他的手臂，禁锢在胸前。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低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柔软，有那么一刻，脑中一闪而过昨夜的波涛，但稍纵即逝。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探下手去，开始另一件事情，只是无声地笑一下，仍旧抬头看向江面朦胧的黑暗。

印第安纳河的夜晚，在没有赛马盛事的这些日子，又黑又静，只有少数恍惚的灯影零落其间，好像是另一个乌云遮蔽的夜空。这黑暗与寂静叫他的心如河水一般沉静，有一股暗流在心中无声地淌过。

“留下来不好吗？”直到手指传来烫热的感觉，他仍旧没有多余的动作。她扔掉烟头，从他身上抽开手去，心里的一点热意也和烟头上最后一点红光一样，在河面吹来的风中消失殆尽。

“I hear some rustle of things behind my sadness of heart”，他轻轻呢喃。

“什么？”她似是没有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一句，偏头在他身前身后看了几眼，哪里有什么东西响。

“You cannot see them. Neither can I.”他的眼神落在她的眼里，如今夜看不见光的星星，流淌在黑暗的银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