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狠狠真实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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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作论文了——
实在说，论文的本身就无聊，而我这论文尤其无聊，因为我根本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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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作论文，真是“论”无可“论”。
晚上又作了一晚上，作了一半。听别人说，毕业论文最少要作二十页。
说实话，我真写不了二十页，但又不能不勉为其难，只好硬着头皮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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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毕业论文，又须赶作交上，这种应制式的论文实在没有什么价值。我们大半对自己所选的题目没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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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也没念什么书。想到毕业论文就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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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许多事情等我做，譬如论文，就是其一。但终日总仿佛游魂似的，东晃西晃，踏不下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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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抄毕业论文，作倒不怎样讨厌，抄比作还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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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抄了一天毕业论文，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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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魂似地，各处漂流。坐不稳，书也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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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午考Criticism，没怎样看书，头就痛起来，考题非常讨厌，苦坐两小时，而答得仍很少，又不满意——管他娘，反正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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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更深切地感到考试的无聊。一些放屁胡诌的讲义硬要我们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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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半懂半不懂，囫囵吞枣，参考了几部《德国文学史》，写成了这一篇论文，分数是E（excell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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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终于抄完了。东凑西凑，七抄八抄，这就算是毕业论文。
论文虽然当之有愧，毕业却真的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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