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村中社耍社火很少有这种鬼天气。在历届耍社火中一直都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昨天试耍了一天,抬的社火不多。只有七八桌社火和一些锣鼓队彩旗等。绕村子一周,进行试耍。
这两天天气一直都很不好,天阴得很沉重,好像要下雪下雨一般。气温也很低。人在看社火时,还感到有些冷。只不过,天一直支撑着,没下一点的雨雪。
早上四、五点钟的样子,外地摆摊的人就来了。听到维护现场秩序的人员,让商贩们让出一条通道来。因为来的早,可以占个好的地里位置。他们做生意的人很精明,很早就打听到了,在哪儿转场子。
到了天光大亮的时侯,卖熟食小吃的都生着了炉子。这样的天气,只有卖油糕等热食的摊子上的生意最兴隆。炸油糕的师傅,头上带着白卫生帽,人显得很精神,干散麻利。
家座主妇正在踩揉烫面,丢积堤子,拍面饼,包白沙糖的。老师傅手拿漏勺,在油锅中拨拉着。负责在油锅里烹杂油糕。不一会,油糕由白色变成了焦黄色,浮在油的上面。油糕熟了,能闻到香甜的滋味了。
卖铁板鱿鱼的也很快,周边围满了三十岁以下的顾客,他们牙口好,胃里的消化也好。你五串的,他十串的卖,供不应求。
当然也有提前炸好的麻花,米花糖等。是冷的食物,便于携带。随时要,随时称。
也有人用塑料兜提着饸饹,他们是带回去后,就着热饭吃。大冷天,一般很少有人当场去吃。
今天敲社的也不少,大约有十几家。村子里转不开,后街里去不了,因为那里有天燃气管道和电信网线的拦挡。地里更是不能转场子。地里大部分都栽上了白皮松树。社火队只能绕道前街沟沿。
社火,出来的比较晚。一般要到二点左右。
这段时间,正好是锣鼓队和秧歌队表演大显身手的时候。进了社的场子,他们几家子在一起敲,虽然调子各不相同,但此刻,他们快乐的心情是相同的。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用力地敲,我疑心他们会因此而敲破了铙钹。敲锣打鼓的人,到了得意之处,有的人竟然脱光了身子,赤膊上阵。扭秧歌的显得很文静,步子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地扭着,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细致入微。
鞭炮放了一串又一串,既充当的开路的重任,又包涵有喜庆的意思。
一点过后,礼炮突然响起。社火局门前的人一阵噪动。人们伸着脖子,向社火局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是社火出场了。
礼炮车在前面走着,边走边鸣放礼炮。紧随其后的是锅村社,锣鼓喧天,震耳欲聋。人与人之间的对话,要费好大的劲,才能够听得见。
接着十几辆车拉社火,每个桌子上至少两个社火娃。其中,有一辆车上拉着四个社火娃。社火娃个个大方,活波可爱,时而不停地向家乡亲人挥手致意。
紧接着是老凹庄社。老凹庄的芯子和柳木腿最为有名。是全才的老亲戚。下面出场的是社火中最为精彩的芯子。
有把子芯子,椅子芯子等。一桌芯子,就是一出戏。芯子上的娃表现得大方,双手摆动,给人以飘飘欲仙之感。
几家社和锣鼓队之后,又是平头桌社火。武生英俊,老生苍迈。正旦秀美。花脸豪迈。
柳木腿(高跷)幽默灰谐,让人捧腹大笑,忍俊不禁。特别是一个醉汉的形象。看着东倒西歪的样子,差一点,就倒了。吓得许多看的人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唯恐蹋了自己。突然又实了起来。实际上,这是卖了一个关子。一点事也没有。还在不住地捧着酒壶喝。这是柳木腿中,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高难度动作。是每回必演的曲目之一。
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只觉得社火挺多的,说不清究竟有多少桌?
社火结束后,田湾沟担任接社,送社的重任。他们村社的炮声不断,礼花飞满天。他们与布村中东的关系最近,最亲。
田湾沟社是最后一个离开场子的哥儿们。与之关系越是较为疏远点的,最先离开社火场。关系越铁的,越不会计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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