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画莲
文/青颜珠珠
执笔偷闲画室中。浮生得趣掩行踪。
先描形廓丝丝淡,再覆丹青片片浓。
深思后,笔从容。茎枝渐现费时功。
陶然不觉饥肠处,一幅清莲出水丰。
西風:因為來自於鮮活的體驗,故寫起來順暢自如,這是一種非常好的寫作狀態。前兩聯很好,尾聯也保證了作品的完整性。這首作品是可以修改為佳作的。
先說下我對鷓鴣天的體悟,因為它的格律特別像七律,那麽一定要有一個關節把它的流轉跟七律區別開,那麽這個點應該在第四句和兩個三字句間:七律的承轉,句式是一氣呵成的,整體下來脈很暢;鷓鴣天在這裏突然變成了短促節奏,等於樂曲中變調了,加上這也是闋間休息,那麽前後的內容,反而不宜連綴太緊。因此三、四句這一聯,要保證上闋內容的獨立性。回到這篇的法度,上下聯繫就偏緊,雖然還可成立。
再說對仗的問題,這個問題也與七律和鷓鴣天的區別有關。據詞譜,三四兩句及兩個三字句多為對仗。三四句對仗可以理解,因為方便比照律詩,對仗也比脚跟脚的兩句,更容易跟下闋意蘊錯開。兩個三字句,限制對仗就沒什麼道理,這里要根據作品的意脈。詞譜中,最有名的晏幾道(從別後,憶相逢)和賀鑄(原上草,露初晞)兩篇,就都沒有形式上的對仗。
賀鑄的作品,甚至連三四句也無對仗(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那麽肯定不會是賀鑄錯了,因為這首作品千古絕唱。不是賀鑄不想對,而是不好對,所以詞人充分利用填詞比近體詩靈活的特點,用了半對——古體詩裏面半對很多,雖不工,往往表達更確切流暢。這是宋人的“不隔”之處。今人的教學,往往過嚴——有人是到詩詞里來追尋自由的,而也有人是來追求教條的,無法強求。
最後說詞句。有兩個字不大準確,“掩”似乎該是“隱”,“飢腸處”可不行,或當是“飢腸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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