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我父子一场,都是宿命轮回,
如有来生,还做你的儿子。
我不是什么高富帅,更不是什么文艺青年,如果说我,是一个屌丝男,那也不是,我己步入四十岁的年龄,有些油腻,有些邋遢,还有一些生活的积累,其实我忘说了,我还有一颗始终温暖的心。
前几日,坐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视剧名子叫做《幸福的一家人》,男主角是一个多年勤奋努力上进的医生,由于自己没有背景,屡屡提职受挫,当他感受到无助之时,回家与其他父亲大吵一番,老父老泪纵横,电视机前的我像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
好像有预感一样,不到一周就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
从接到电话返回家中,不过一周时间,我与父亲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守灵的时候,我有些天真地问兄长:“老爸去了那个世界,是不是手脚灵活,不再是瘫痪时的样子?”
哥哥毫不犹豫地说:“那是一定,而且还是那个精神头十足,爱干净的爸爸。”
我点点头,对此深信不已,仿佛父亲就在我的身边,从未离去!
父亲算是半个孤儿,爷爷闯关东来到东北,与奶奶结婚后有了父亲,后来俩人离婚,爷爷又返回山东,奶奶改嫁后,基本不怎么管他,还好他自理能力很强,能够健康长大成人,并在机械厂里干上了工人,那个时候工人的地位是很高的。
母亲算是一个文化人,小学五年制,她跳级三年读完,初中三年毕业,然后就赶上了“文化大革命”,她当起了红卫兵,还得到了毛主席的接见,可见当时她有多么活跃。
当文革过后,一切回归平静,她凭借一笔好字和珠算,在棉织厂里当上了会计。
母亲年青是红卫兵小将,住惯了集体生活,有强烈地自由恋爱意识。
父亲在厂里勤劳肯干,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的姥爷,姥爷从小读过私塾,对子女婚事大包大揽。
本来两人不会有什么交集,母亲一直坚持自由恋爱,但在姥爷的坚持下,终于答应去见父亲。
缘份有时真的很奇怪,俩人一见,互不讨厌,父亲的干净劲,让母亲非常喜欢。
姥爷告诉母亲:“他不仅是一个工人,还是一个手艺人(父亲是一个铁皮匠)”
这句话打动了母亲,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有一个手艺是多么重要,两个人就这样走到了一起。
两人婚后,有了哥哥和我。
我曾经无数次地哭过笑过,刚出生时我就大声哭过,因为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我笑了,因为我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哥哥的笑脸!
我渐渐长大,每次闯祸回家,爸爸的手刚抬起来我就大哭,嚎啕大哭。
而我的哥哥和我不一样,从来不服软,从来不哭,爸爸越打越生气。
妈妈每次都是最先喊打打打的,每次都是她喊别打了,别打了,爸爸才收手。
每次打完,深夜等我睡着,掀开哥哥和我的被子看一下他在我们身上留下的红手印,尔后心疼不已,有时还会落泪。
哥哥和我也总是装作睡熟了,一切没有发生。
七零后的父母,是精力最充沛的一代,他们把满腔热情全部放到了工作上,我的妈妈除了写一手好钢笔字,还有一特点,嗓门不小,每每走到胡同,人未到声先至。
妈妈是先进工作者,把我和哥哥养大纯属放养,那时,每家工厂都自己办幼儿园,哥是这样带大到小学,就不怎么管了。
到了我,妈妈照旧这样,把我往厂办幼儿园一扔就去忙着干活去了,一日加班夜归,把我背起,骑起自行车就往家中赶,一路上,我使劲嚎丫,那声音,响彻大街小巷,亲妈根本不理我,还好路途不远,就到了胡同,回到家中,把我往炕上扔,才发现,我头朝下,走了一路。
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妈妈,哈哈大笑!
这就是我的母亲,绝对亲妈!
90年代,刘欢有一首歌《从头再来》,唱出了多少人的心声,还好爸爸是个手艺人,我们全家人生活并未受到大的影响,爸爸经常敲打铁皮做这做那,影响左邻右舍,还好凭借好人缘,得到了大家的理解,为了能多挣钱养家,爸爸终于累倒了,到医院检查才发现,已经得了脑血栓,美好的童年终结了,爸爸的脾气变的暴躁,哥哥为了减轻家庭负担当兵去了,我读至高二也远赴云南当兵,爸爸由于想念两个儿子加之劳累工作,脑血栓病情更加严重,当我第一次休探亲假回家时,发现爸爸只能半瘫在炕,我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我抱着父亲嚎啕大哭!
生活还要继续,母亲与父亲相濡以沫,尽量不给我们找麻烦,哥哥和我倍加努力,做出了自己的成绩。
今日,你驾鹤西去,从此我与哥哥也不再父母双全,希望那个世界不再有病痛,老爸,我依然想做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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