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二一年,立秋已至,日当空,风瑟瑟,怪哉。吾向牙床隐隐作痛,今觉益甚。如秋日临危之田虫,钻心阵阵。遂家母携吾与吾弟至吕龙飞牙馆医治。
方至牙馆,整洁干净,桌上无灰,地上无尘,洁洁然若此。未几,一阵寒暄,两顿询查,账户已记一百二十元整。而心中自慰无妨,痊愈为大。待声甜人美之妇注其麻药于牙床,吾疼痛全无,大喜。至此吾未知其所谋。
吾间瞥大灯旁竟有一只庞然大物,张牙舞爪,神气十分,甜美之态全无,吾大为骇然。视其眼瞳,玄哉玄哉,未见吾影,但见一座金山。茫然四顾,恐吾已踏入鬼府,思性命安危。
吾阖眼假睡,欲逃此劫。遂不知后事,唯晓口内一阵捯饬。
据甜美之妇或曰深渊巨兽所言,其后之牙于六百至八百不等,其前之牙于八百至一千不等。母子默然,无言。或物价飞涨,吾等草芥不支;或小人逍遥,吾等小辈不知。诚然,国邦已小康,百姓
不忍伤民,物价如此,实为荒诞。吾不信其一。
唯有其二,无德无耻之徒,大类于此。呜呼!古有“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今有不怕医德少一寸,但怕药钱少一分。华佗作呕,扁鹊拭泪,蝼蚁唏嘘。
事已至此,且有余地。及时止损而痛斥其人,是以警人告己,思以仁,行以德,恶蝇营狗苟。且夫漫漫人生,泱泱大国,岂可唯利益而驱之,应有他物列于利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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