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戴佛珠了,因为戴着不方便。自小到大,都没有戴手饰的喜好,就连年轻时的结婚戒指,也因为嫌它戴在手指上硌得皮肤不舒服,把它给摘下来,随便扔书桌上,结果被孩子们玩丢了。

迄今为止,我竟然没有为此而心疼过。
这佛珠,就是一串手环。起先,我总是在晚上洗澡前,把它摘下来,放在卧室门口白色小衣柜的柜子顶上,然后第二天早晨出门,又顺手戴在手腕上。有一天出门,我忘记戴了,结果晚上回来时,在原地方便怎么也找不到。
孩子们比较调皮。把东西放下听任不管,一定没有什么好结果,我早知道,但还是粗心大叶把它给遗忘掉了。
因为到处找不到,所以心情比较烦躁,但越是烦躁地对孩子,他们越是跟我对着干,死也交待不出来,究竟把东西扔到哪了。
估计,他们也是玩心野了,跟我一样遗忘了。
我以为,我也会像丢失婚戒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抛弃曾经,忘却过往,并不心疼,也不带悔改,但过了几天,我突然在柜子顶上的一个精致手表盒里发现了它,我当时非常的欣喜。其欣喜程度就好比,我见到了一个人: 他本是我如胶似膝的恋人,一直温柔留守在我身边,但某一日,他不辞而别,并且多日以来,音讯全无,于是乎,我孤单懊恼,以泪洗面,这样痛苦地煎熬了一段日子,却不料突然有一天,又在某个地方与他不期而遇。
显然,不是他意外降临,他是有意回来找我的。
那一刻,看到佛珠,就好比盼回了我的恋人。
失而复得的喜悦,更像是多巴胺跳跃着拼凑起来的旧情复燃。
从那以后,我还是不戴佛珠,但我每天都把它装在包包里,而包包,每天在我上下班的路上,都紧紧亲密地贴在我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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