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大家都很难，就是那个刘辉强实在太张狂，你说，咱们寻找其他的合作伙伴不行吗？”
“不行，徐总说还非他不可。前天，我们和他的秘书约好了，在凤祥酒店见面，可是等了一个上午他都没来，第二天去他们公司找他，徐总把条件一降再降，陪尽了笑脸，说尽了好话，我们也是使了浑身解数，态度终于有所缓和……”
“那是同意签约了？”我仔细的听着卢玲的话，看她说到最后停顿了，立刻想确定一下这个好消息。
“你太天真了!那个老狐狸滑着呢。看着条件确实不错，完全可以签了，可他就是按着不松口，你说，咱们这些人，想干点事情咋就这么难呢？”
卢玲说完，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惆怅。
“小鱼，你很聪明能干，能文能武，其实很适合在微光继续发展，这回有了了业绩，调回去做个市场总监完全不是个事儿。可要是现在放弃了，不是得不偿失吗？”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那个刘辉强太恶心了，不想面对这些坏人!”
我低下头，看到她雄心勃勃的口气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争气。
“哈哈，鱼啊，你这样想，他不是个人，只是我们赚钱的阶梯，无视他的容貌，忽略他的粗鄙，只在这场周旋中，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是职场人的操守啊！”
听了她的话，我瞪大了眼睛，像不认识她一样，伸出手摇着她的双肩，笑着打趣道，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的一切向钱看？哈哈……我真要叫你一声姐啊，这么深刻的真知灼见，不是一般人啊，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我可是把你当亲姐妹才这样说的，工作我比你换的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真见怪不怪，何况这么偌大的北京城，都是人才济济地方，不抓住机会搞钱。我们来干什么来了？”
卢玲被我揺的东倒西歪，嘴里还不忘继续给我上课。
“那怎么才算抓住机会了呢？卢老师？”
我捂着嘴笑着，看着她一套一套的，心里不知道还是认可还是反驳。
“给他去道歉!”
猛的来了这么一句，听得我心里沉了一下。我狐疑的看着她，仿佛感觉自己听错了。
“听我的，小鱼，给刘辉强去道个歉，对你对我对公司都好……”
卢玲上来一把拽着我的手，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明白事情就是没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是我？我哪里错了？”
我把手慢慢抽出来，已经很难再给她一个笑容，慢慢地吐出这几个字。
“不是错与对，而是给他一个面子。像这种人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重要。眼看就差这临门一脚，这也是我们公司给他最大的诚意了，你说对不对？”
“鱼啊，别指望这个世界全是好人，换一个环境，难道就没有这样无理还要横三分的人了吗？听姐的，你受点委屈，就当是为我们。好不好？”
卢玲也低下头试图看着我，我沉默不语。我明白这句话是她说出来了，如果是徐总说出来的，我会把他骂出去，可是，谁让我现在欠卢玲这么大一个人情呢？
挣扎了很久，我还是不能立刻说服自己去做这样的事。
卢玲也不在说话。空气里突然升腾出尴尬的气氛。
“然后呢？”我打破了沉默。
“你说什么，然后？”卢玲回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闪过一丝亮光。
“你是说，道完歉以后吗？”
“对，道歉完了万一他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们该怎么办？那天你也在。他有多无耻你不是没有看见……”
“放心吧，只要他答应签约，你就是咱们的功臣了，可以要求徐总给老板说，再把你调回去。可以吗？”
卢玲一脸兴奋，迫不及待的告诉我这么多信息。仿佛这都是她之前想好的。
“当然，如果你不想回去，那还再商量……”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身体慢慢恢复了，可心里却犹如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悲悯难过。
难道这就是人生的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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