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朋友许久未见在群里发声,手机也空号了,友仔去家里找,才得知已于8月去世。
只听说和吃药有关,因和他家人无交集,友仔怕控制不了悲伤也没敢细问。
朋友叫靓哥(认识多年我也并不知道他的大名),是个豁达的愤青,各种看不惯却又各种想得开,刚刚50整,就这么悄悄地走了,并没有挥一挥衣袖,也不知带走了什么。
群里朋友们唏嘘着,这几年陆续走第三个了,一个肝癌、一个睡下去没醒……
我一个保险人,其实天天都有生老病死残的事情,轮到是自己朋友,也说不清是个啥滋味,我没有感觉到悲伤,听到几个大男人在群里的悲痛,也不知作何安慰。
我的妈妈9年前因肝癌去世,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我和家里人都没有非常悲痛,面对活着已无乐趣纯是挨日子的她,无力感才是我最真实的感受。
我妈总在我梦里出现,在梦里我们如常地说笑聊天,一起做个饭啥的。我也从未在梦里惊觉她已离开,我想,哪天我走了才算一起离开了吧。
我大学校友小平3年前死于感染,这个年代死于感染算较少见的,在这之前她发烧需要住进无菌病房,这是因她服用甲亢药粒细胞和血小板均会减少导致,这已经预示要格外小心发烧。可她这一轮发烧直到第四天烧到40度才去医院,入院后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给我耳机,我听会儿音乐”,之后就昏迷,我们相继赶到医院,已无缘活着再见。
她走后我捧着厚厚的40多页抢救过程的报告,一张张上传办理理赔,心情颇为沉重,和朋友们谈起,我认为是死于个性。
小平的姐姐始终郁郁不能释怀,我和她时有联络,帮她联络医生照顾年迈的父母。姐姐在上海工作,回来见到我总是会流泪,想见又怕见我们,很是能体会,本该和同学一起鲜活的妹妹,就突然走了……
另一个好兄弟阿海,认识20多年,是个不可多得爽朗豁达之人,因为有保单,他死后我第一个得到消息,肯定是他早有交代。
他从患上肝癌到去世约一年时间,我询问他那几个铁杆儿才知道,他的妈妈和大哥均死于肝癌,妈妈先走,大哥不久后病发,花费百多万依旧撒手人寰,也是一年时间。看病例资料,他于大哥死之后也查出肝癌,压根未做治疗,朋友们事后说起就是戒了烟酒,身体爆瘦。
我是两年未与他见面,偶尔微信也是催缴一下保费,期间他离异,还问我如发生赔款是否能给他老婆,我答说复婚或者家人愿意给,却没想过他这样已算是在安排后事。
阿海走时我在贵州游学,晚上喝醉哭了一会儿,用一整天的头痛纪念,最后一面没能见到,也好,这样在记忆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不帅,却总是笑嘻嘻的。
5年时间一家相继去世3人,他爸爸看上去已经老糊涂面无表情,内心恐怕是知道却不愿面对,阿海走后,爸爸随二哥去扶绥养老,没几年也走了,如今一家独剩二哥,二哥在我的朋友圈里偶有发圈,可我始终没与他联系,一来不熟,二来实在不知要说啥。
说到生死,我们的培训里有一堂叫《心灵遗书》的课,类似这种课总是哭倒一片,我始终一派平静模样,常被侧目说我铁石心肠,我其实常想这个问题,如果明天死掉,会有啥遗憾和不舍,问心几百遍,答案一直是“没有”。
我问朋友们生死,他们不太配合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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