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叶秋臣
江湖人在江湖，江湖人不复江湖。
老先生，大概是去寻他的江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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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排队等着买糖炒栗子，手机的一条推送消息来了。
我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随即后背发凉。
据港媒报道，著名作家金庸先生去世，享年94岁。
我望着屏幕呆了一会儿，然后等着其他的媒体平台也核爆似的轰炸。好像只有经过多方确认之后，才能使我确信。
但是并没有，只有一家媒体曝出。那个港媒的名字很熟悉，口碑很一般。
心里放下一块大石，我把手机揣进兜里，然后默念这又是一次谣言。大概是八年前吧，金庸先生也曾“被去世”了一次，我以为那是见惯不怪的夺眼球标题党，所以不想理会，也不想点开去增加阅读量和热度。
紧接着，就是手机接连不断的几次振动声传来，我愣住，重新将手机抓了出来。
手机屏幕上，是相似的格式，相似的表达，一样的结果，一整排的推送。
金庸先生，没了。
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
思绪杂乱，只想写点东西廖表感念。
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我看着所有社交圈上都在刷屏一样地重复着由他经典之作首字组合而成的对联。
里面每一个字都代表了我们对年少武侠梦的一种追求。
记得胡斐对袁紫衣的追求，记得程灵素为爱而死。
记得狄云返璞归真，记得李文秀孤独的背影。
记得萧峰的义气，虚竹的傻气，段誉的孩子气。
记得郭靖的愚钝和黄蓉的机灵，记得杨康的阴险和穆念慈的痴情。
男人们羡慕韦小宝有七个绝色女子做老婆，女人们爱上如同令狐冲一样的英雄。
香香公主霍青桐，小小乞丐石破天，一幕一幕不敢忘。
还有十六年方才重逢的杨过和小龙女，经历百般周折才终成眷属的赵敏和张无忌。
还有太多太多。
半个娱乐圈的人都曾演绎过金庸先生的作品，他们是不同版本影视剧作中的英雄和美人。此时我很想列举这些脑海里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却发现怎么都列不全。
因为太多太多。
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形容自己对金庸先生去世这件事的心情，那可能就是“从未考虑过他会真的离开”。他的存在是武侠魂魄的符号，我们早已习惯他一直都在的状态。虽然高寿如他已是94岁的高龄，生老病死已是再平常不过，但内心就是会极为抵触这件事情的发生。1972年至今，他其实早已封笔多年，我们却依然还沉浸在他的文字中不可自拔。不是因为再也看不到他的文字，而是我们心中的江湖没有了根基。
倪匡说，任何事都有一个尽头。曾经是描述金庸先生封笔一事，如今用来对应他的离开，也恰到好处。
如今香港四大才子，仅余下倪匡和蔡澜两人。
如今的金庸和黄霑，也已经重新再相遇了吧。
江湖人在江湖，江湖人不复江湖。
老先生们，大概是去寻他们的江湖去了。
文/叶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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