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心的存储可以清零,望把心里住的那人清除得不留任何痕迹,空出的内存望存入我在意的和在意我的人,没有拘束便是最大的拘束,或许将你拘入心中,你便不会如这空气,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它的归属,明天不知去往何方。
“绍君刚吃完饭,不能疾走,小心得阑尾”。我不知道这句暖心的提醒其科学性有多少,然我却是不自觉的放慢了前行的脚步,我努力回以最高的音量“好的,老师”,然尖细的声音冲喉而出似被淹没在场上正有节拍跳动的球体,我晃晃头,垂眼看着地砖上的大脚,叹这身材和音调不正比例的存在,在宿舍楼转角处偷偷看了一眼饭后消食的老师,然后赶紧往自习室狂奔去。
我背着双肩包左耳塞着耳线,跟着节拍不断变换扭动着自己的十指,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快乐,心中想着快乐,也就情不自禁的去寻找发现各种能让自己快乐的事情,哪怕只是看着一只蚂蚁在偷枇杷吃,这个周末的宿舍又只剩我一个人,走到宿舍楼下心里已经做出判断。
他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油量的头发粘粘在额头上,黑色稀落的胡须冲出麦色的表皮,坚挺地竖立着,松垮高腰的皮衣黑衬飘出浓厚的烟味,黑色的裤子笼着脚下的皮鞋,只给露出了脚尖。脸盲的我在没有记住此人是谁,但是心里有些排斥,我后退两步,试图消减着刺鼻的烟味。
我来到舍管值班窗口,进行今晚的签到,看着宿舍人员签名一栏全部空白,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犹豫着试图作弊代签。“绍君,你终于回来了,小伙说是你们宿舍的李琴的男朋友,都快在这里等一天了,都没见到她回来,你打个电话给你室友,年轻人吵架,有什么不能说开的,非要分手,看小伙大老远的跑来”,宿管老师将搭在鼻梁上的镜框扶正,站起身指着左边站着的人嘱咐我道。其实我知道,室友即便在宿舍里也不会来见他,何况现今已经是出去游玩了的更不会回来了。“我不介意他的学历,但我介意他对别人的不礼貌,甚至是坏脾气”当时室友重重的将关机的手机拍在书桌上,然后爬上了床,粗鲁地放下纱帐,把自己困在朦胧里。
“她去内蒙旅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听她同学说她请了假,反正她的论文也写完,就等着拿毕业证了,估计要一两个月吧”我不确定的跟当事人说到,他走到宿舍门口转身微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想着或许在舍管阿姨面前有不便开口的地方,于是凑了过去。“我见过你,你们就是这么坐她朋友的,专门唆使她跟我分手,你们一个个都给我都记住了,别激我不然我不介意捅死你们”。他突变狰狞的面孔及连带恐吓的话,当场将我惊住,那句魔音及那身黑影不断在耳中、脑海里徘徊,久不消散。
许是发觉不对劲,舍管阿姨从值班室跑出来,“没事吧,这个人你们不能单独跟他见面,太危险了,还说自己创业没时间陪女友,所以女友闹着分手呢,原来听不得真”。舍管阿姨看着夜色里已无人影的走道上,只有枫叶在夜里摇曳,她轻拍着我的背,气愤地说着。
谁的故事才是真呢,只有当事人的心里最清楚,说出的故事谁能证明没有润过色呢,不然哪里来的要符合大众口味一说呢,我轻抚着心口,分不清自己的心脏是靠左边还是靠右,我希望它不遵循常规,这样便多了些生机。
我心中住了一个魔,一个跟他们的故事跟我无关却强硬挤入我心的魔,前方看不到路的尽头,总以为自己是置身事外,谁曾想事外尽在世内,唯有保持距离,努力护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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