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过一场很严重的心理病,断断续续持续了大概7年时间。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我仍然不确定我是否真的在慢慢好起来,或许这也是我要写的理由,想通过这些呓语一样的句子反复确认我目前的状态。
或好或坏,我需要一个答案。
这场病给我的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因此我的生活也如断层一般,记忆把它们残酷的割裂开来。
这让我何其有幸的变成了一台会喘气的剪辑机器。昨天吃过的面条可以和十岁那天的生日蛋糕一起唱生日快乐歌,去世多年的姥姥可以在我今晚的梦里变成永不结束的长镜头。
有时候我也自怨自艾自己何其不幸,要花很久的时间找明明已经抓在手里的物件,也在无人问津的深夜确认记忆碎片的时间年限。
如果你早一些认识我,那个让所有人骄傲的我......
二年级第一次写期末考的作文,偶然被监考老师看到,特意让我抄写一份考试结束后读给全校。后来全校师生都知道了我的作文。到现在我都记得我的语文老师带着惊喜又疑惑的语气问我,你怎么能用出这样的词?是谁教你的?我懵懵的摇头说没有人教过我。坦白说,那篇作文在我的年纪里写出来说惊艳不为过,可至今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写出的。
那以后,小学,初中,高中,我的作文永远都是各班老师的范本。同学们口中的我也是很会写作文的那个。全国的作文竞赛我一次不落的参加,但只有在得到第一名的时候我才会把奖状带回家,其他的就都撕碎丢在垃圾桶里。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些不那么显眼的荣誉或许也会恨我吧!这也也暴露了我得失心过重的毛病,为以后的所有埋下伏笔。
回想那时候的我,意气风发。阅读,写作,似乎就该是我的命。我醉生梦死地在报刊 ,小说,杂志等一切注满字体的容器里泅游,像醉汉需要酒才能与颠倒的现实生活和解。
再后来,我的人生进度条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生活里发生了很多重要的事情,它们直接或间接合力拉扯着我切换另一种没有高光的,委屈权衡的生存模式。
正如你现在能感受到的,写下这些字的我,已不再试图寻找年少时候的那份天赋異稟,也并不打算向纠缠多年的心魔磕头认命。我不是凤凰,没有命定的那团火供我涅槃,但我还是愿意捡起文字,字符碰撞间,希望记忆能够摩擦生热,直到点燃,至少供我取暖!
我出生那天的星空,比我的生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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