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的假期平平无奇,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其他人我不清楚,我个人是一点没有感受到节日的气氛,话说回来,元旦这一天究竟是要庆祝什么?单独只是为了休息?那么这个以休息为主题的节日,就应该平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就最为合适了。
一月四日,凌晨的四点钟,一个熟悉的时间,醒来已久的我,没有特别想要立即去完成的事情,和过去醒来的每一个早上没有任何区别,睁开眼睛的头一个画面,便是凝视着那面天花板的一片白色。
醒来之后我的脑子自然闲不下来,立刻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过什么,又试着整理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先是刘滢的拜托。对于这件事情,我实在无能为力,张玉华的倔强程度在精神层面上,是我的一百倍,如果她要躲藏起来,没有人能够找出她来。电话没有人不接,敲她家门也没有丝毫回应,我想,现在除了报警这种激进的手段以外没有其他适当的方法,但是我不能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而去浪费公共资源,因为,我百分之百能过确定,她一定就在家里,只是封锁上了心墙,不让别人进去,自己也不愿出来而已。
半个小时过去,早上的四点半钟,我拉开窗帘,外面的天空依旧乌黑似夜,唯独是远处一座高楼上,有着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像极了谍战片里的摩斯暗号,三长两短、一短两长...
那是什么呢?一闪一闪的奇怪信号打乱了我思路。
第二天的情形完全相同,那一闪一闪的东西还在那里。是有什么藏在那座大楼的楼顶吗?还是说有谁偷偷躲在上面居住却没有知道?那点微弱的亮光吸引着好奇心泛滥的我。于是我观察了那远处闪光一个早上,浪费了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
早上十点多,我看见自己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各种颜色都有,没有的只是条理,文件们肆无忌惮地用着各种姿势躺在桌子上。强迫症严重的我,没有办法忍受这凌乱不堪的桌面,五分钟内,我一一将这些文件分开,巧妙地在桌子上留出边长大小为二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正好能容纳下我的头,我趴在那里很快就睡着了,再加上在众多文件的掩护下,我想,其他人要发现我,或者想要看见我,基本上都有一定的难度。
刚是睡下没有过几秒钟,一个信息声精准地刺激到了我中枢神经的听觉系统,我不想睁开眼睛,就伸手在桌子摸索手机位置,然后眼皮上仅仅打开一道缝,看见的是别人发信息骂我的内容,就简单的两个字“傻逼”。我该反驳吗?要是客户这么办?我缓缓地往上看去,发信息来的是一个叫柴思丝的人。由于当时介于半睡半醒之间,脑袋极度混沌,我看见这个名字的第一反应是,谁呀?接着失去目的继续睡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觉得我是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回信息了,不但如此,我还约对方晚上去看电影,画面非常真实,有着我一字一句回复的记忆片段,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它牢牢地刻录在我睡着之后到醒来的这段空白时间里。它一定是梦,我反复强调这个结果,并清晰地明白到,胆小的我是绝对不会贸然做出主动约人晚上看电影这种反常事情的。
但是聊天记录却狠狠地给了我这张大脸一巴掌。
十点十三分,对方发来:“傻逼。”
我回复了一个问号,接着问对方:“晚上看电影,去吗?”
对方没有犹豫,不假思索地就说道:“好啊。”
所以这是真的?不是梦?这种离奇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几率究竟有多少?我可能又对福利彩票产生了那么一点信心了。
我惶恐的神情惊动了邻座的阿扬,他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发现并没有多少反应,又喊了我全名几句,但是我依旧没有理会他,因为当时我整个脑袋都在为了今天晚上是去还是不去而运转着。
“哎——”阿扬往整个房间的上空发出信号,说着:“大家快过来,刘月霞卡壳了,谁来重启一下?”
“你看看他背后是不是有个小的重启按钮?”美莎的声音从左边不远的地方传来,因为文件高筑的缘故,我并不能从自己的位置上直接看见她的脸。
“我不敢乱按,搞不好他恢复出厂设置。”阿扬朝着美莎的方向说。
“你们在胡说什么?”我缓了过来,抬头盯着阿扬,说:“你很闲吗?一琳出去很久了,打电话给她,没事就让她回来。”
阿扬走开之后,我又再次将头靠在桌子上,这一次,我怎么都没有办法闭上眼,更别说是睡觉了。我应该怎么度过今天晚上呢?这是我当前迫切需要思考的事情,其余的无一例外,统统排在后面。
“也许,你没有必要这么害怕,你又不是小孩子,你现在是个大人,勇敢一点。”当我试图在脑海里寻求答案的时候,黄嘉嘉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突然冒出,没有一点征兆,它就像是在辱骂我太过于胆小一般。或许错过了这一次机会,我就不可能再约到柴思丝。只要我这么想,那么应该完成的事情,还是得去完成,强迫症一定会站在我这边,为我加油喊助威的。
对了,现在想想,柴思丝是谁呀?先前我脑袋混沌,现在清醒了过来,可依然是对这个名叫柴思丝的人没有多少印象,我是什么时候加她好友的?
2013年?不会是个幽灵账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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