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满世界的花朵嗷嗷待开的那天起,我便进入了烧脑+燃脂+傻逼模式。说实话,我特别不喜欢这种身心淤滞的状态,总向往闲散自在,连劳逸结合都觉得太沉,最美妙的状态是不劳永逸,可是然而但是然则谁曾想——我偏偏很劳碌。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牛,但是往深处想,我还远不如牛,牛一发脾气能吭哧吭哧翻出两垄地,我一发脾气却呜哇呜哇感到世界末日。
说到劳碌,倒又想起人生第一个本命年的春天,一位算命先生(算命佬)来到我家,家里的大人们赶紧给他让座看茶,虔诚地请他给瘦不拉几的小孩(我)测八字——那时候我长不高长不大,家里人很是担忧。算命先生打量着我,也没给我整个摸骨、看手之类的程序,随后张口说我本命年这一年要忌水......四十岁前都很劳碌,而且比较坎坷,云云。
那时候,我正接受着纯正的九年义务教育,接受着“讲文明、讲卫生、讲科学、树新风”的熏陶,自然对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嗤之以鼻。算命先生走后,我以老师在课堂上的口吻“教育”起大人来:“封建迷信不可取,作为新时代祖国的花朵,我坚决抵制封建,坚决抨击迷信,坚决长大后不结婚生子,坚决不劳碌,坚决不坎坷......”
算命后发生的一件事不得不提:那一年的夏天,我跟着村里的大哥哥们跑到村后的山泉湖学游泳,结果我灌了一肚子水,所幸大哥哥们把我从水里捞出来,背下了山。
那件往事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年了,却在我脑海里历久弥新,因为一切都太巧合、太有意思了——以当下的现实对照,当初算命先生说我2x岁当爹,竟然丝毫不差;当初算命先生说我劳劳碌碌,也还算符合。
这事,我已多次跟人提及,带着煞有其事的语气,前些天跟老家一位熟人闲聊,又不经意地说起。老熟人听后并没有搭我的茬,而是幽幽地说:“恐怕你最近没有关注我们当地的新闻吧,文化公园湖边那棵五百年的老榕树你是知道的,那树下面常年有个算命佬摆摊你也是知道,前段时间那棵老榕树突然无缘无故断裂了,其中一根树枝掉了下来,把算命佬的腿给砸断了。”
哦,这样啊!——我“哦”圆了嘴巴感叹不已。
文/若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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