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仔细品味过这杭城的秋。或许,也曾经品味过吧,只是记忆消散,无从想起。
华灯初上,独自行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时有微风袭来,很是舒适。这份清静,我想哲人所讲的闹中取静,也不过如此吧。
孩子暑假两个月,生活似乎按部就班,毫无波澜,甚至,程序化的让人有点恼。孩子,是可爱的,生活是愉悦的,那些莫名的烦恼又不知从何而来。是不是,也是被深深压进潜意识因为量太大而蠢蠢欲动?
也没多少动力一定要去弄明白。
有点像那句俗语:债多不愁。问题越来越多了,就惰于再去处理了。
我的电脑上有一首歌,永久循环。每次工作密度大时,我就会打开。可以暂时安放或者是释放我的情绪,不让上一段工作经历影响到下一段。等一天的工作忙完了,再打开,又慢慢把那些未来得及消化的转变成文字,尘埃落定,装箱尘封。待下一次工作需要时再次打开,重新被唤醒。
算是一种隔离,也是自我保护吧。
接触的人多了,自己的世界也在一点点向外延,尺度和弹性也在不断的拓展,与此同时,曾经的信念也在一步步崩塌,会否定、会怀疑、会修整,也会重建……再崩塌、否定、怀疑、修整、重建……循环往复。
米林把这个过程叫“雕刻”,一块顽石在成为一尊雕像之前必然要经过意想不到的千锤百炼。
贪念、情欲、悲悯在碎屑中一点点凋零,又换一种形式重新归来。那种形式归乎于外界的道德、准则,也归乎于那么一个人的喜怒哀愁。
世界好像又是那么的浓缩。
昨天参加活动,产生了很多的愤怒。而后又陷入无限自我怀疑——会不会也是因为我自己太多的“绝对正确?”
最后,也没能寻得一个可以落脚的位置。
我说:当我听到同行说有时候不需要确认对方是不是需要帮助而一定要去帮助的时候,脑海里迅速闪现一个个自认为佛光加持的“菩萨”,拿着已经掌握的专业知识和技大刀阔斧的向那群受伤者走去~场面是如此的壮观,又如此的惊悚。
可是,她们说,许多人是没有表达需要帮助的能力的。
我觉得有道理,又陷入纠结。站在成年人的立场,无助痛苦到极致真的会自取灭亡,而不会求助吗。
后来,我们只得出来一个唯一的结论——只能确定自己有。
上周荣格释梦的课,主题是死亡原型。老师说:一个人真正想要寻死的目的是什么呢?是觅活。如果咨询师看不见这些,只会把来访代入更深的深渊,只有陪着一起去看,才有可能把那个压的很深很深的光找到,让它释放光芒。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真的走到了尽头,毫无挽救的可能,又能怎么做呢?陪着准备死吧。能够学会认真死亡,就一定知道怎么活。
死亡恐惧,永远不要想着去克服和战胜它,要学会和它共处。只要到不影响我们生活的地步,就可以了。
“况属高风晚,山山黄叶飞”。小县城的夜色如此的宁静,不过八点钟,刚才的嬉闹繁华,一下子变得零零星星,交通拥堵的路段瞬间畅通无阻,有几个国外的学生骑着发出“轰隆隆”声的摩托从旁边飞驰而过,远处还能听到他们队友之间的喊话,虽然我一句也听不懂。
突然想起塞尼卡说过的一句名言:何必为生活中的一个片段而悲凉,我们的整个人生都是悲凉的。
许多的哲人说,生命的底色,本就是悲凉。
但我们不认、也不服,所以总要去做很多准备,以为万无一失。只是,好像忘了,包裹为了防止破损包裹的越严实,收到物品的时候越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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