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账

        2019年1月15日，上午监考完毕，火急火燎地搭车回老家，讨账！

        天冷极了，公交车上有暖气，还好，下了公交等大巴的时候，把手套，口罩，大毛领的帽子全戴上，依然挡不住冷气逼人。在站台上不停地走来走去，躲在一辆小面包车的后面，希望可以挡点凉气，然后发现冷气依然沿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肆无忌惮地往身体里钻！

说好11：45的车，我11：15就到了，情知自己来太早，可还是觉得在路边等放心些。结果一等就是一个小时，12：10车子才到！唉……

一路坐了三个多小时到了债主的公司，结果老板下乡喝喜酒去了，切！没办法，等！期间打电话说半个多小时就到了，一个小时后没见人影，又说十几二十分钟就到，好，我等。又是四十多分钟过去了，没见人影，电话说到楼下了，又等了足有十分钟，终于看见真神了！

谈判很简单，我想让他还钱，他说：我---没---钱---

“我真的是急用，从去年就来找你，两个月前，又跟你反复说，请你想办法给我一部分。”

“知道你急用，我也是急得咬人，外面欠我的钱，老是不还。”

可你这么大的公司，这点钱算什么呀？

是啊，可这一片地方，这些车子，不能变成钱啊！

实在是急用，请你想办法。

可真的是没钱啊！

……

车轱辘话说了一堆。

归根结底，没钱！

软话硬话化作一句话，给钱！

直至天色全黑，四处一片黑暗……

全总忽然来一句：下面还有人等我！

转身离开，会计赶紧打发我走：你跟他要，等我是没用的！

还没反应过来，全总已经不在视线之内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噔噔噔，下楼，跟上！转弯处黑暗中几个黑影在晃动，辨不清是否有全总，赶紧大喊一声：全总！

暗夜里传来一声：“我跟他说几句话，马上就来。”

再也不敢放松，确定声源方向，五米以内，盯着那三个黑影！冷气再次直逼每一个毛孔，戴上手套，口罩，帽子！于黑暗中直打哆嗦，咬紧牙关，坚持住！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黑影欠了我的血汗钱，万不可有丝毫松懈！眼睛一眨不眨地死命盯着那三个黑影，偶尔有声音传来，像是全总的，心里略微踏实点，但实在听不清他们可在讨论钱的问题。

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站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结束了，全总回来了，没被我跟丢！来到他车子跟前，要我坐车上等，外面太冷，他受不了。我不去，我就要钱！可这个无耻的人依然反复说，没钱！

还给我看短信说谁谁谁欠了他两百多万，一千多万，4S店当初能卖3600万，但是他不缺钱，没卖，房产证都不能抵押贷款了，又拿了房产证给我看，又把手机微信支付宝给我看，又要用pos机刷卡给我看……各种说法，其实就一个字：没钱！

老天爷，我还能见到更无耻的人吗？

冷风中从三点等到五点，又从五点多冻到八点多，最后的结果是空手而归……乘着冬夜的冷风寒气，灰溜溜地回家了……

晚上躺在床上，脑子各种不甘心，他奶奶的，今天太冷，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