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话特别少的人。
言语的单薄苍白,不足以表达清,我内心深处那些复杂微妙又沉重的感受。
内心长久的积淀,仿佛在我周身形成一种气场,那是一种沉寂中带着一丝与这个喧嚣世界的隔绝疏离。
常常,置身川流不息更迭交错的人事物运转中的自己,以一种抽离状态,静观眼前,变幻的一切。
像溪流中凸起的顽石,不懂顺流而下,在冲突中激起乱流。沉默,固执,缓慢,笨拙地以一种难以改变,又与周围人不能融入状态存在。
凡事有因必有果。
所以,经常地我会追本溯源,去寻找,探究,检视,乃至借助书本里,那些来这个世走过的人的智慧,经验来解读,我所历经的生命之苦。
当想不通时,我就会想到因果。
有一些因,是从父母那一辈就种下的,就连你的出生和存在,也只不过是父母的因果结合。
有一些因,是自己当下,混沌不明,欲念膨胀下意识种下的。
还有一些因,是因为执意太深,掉入一个暗无天日的深渊或出不来的怪圈,不知何为挣扎的挣扎。身体看似自由不受限走动劳作,但精神意识却好似被深深囚禁,身心不得安宁之苦,如果真有地狱,此即是!
我在这边,那边是无尽的恐惧。
我被滞留在这片狭小的天地。
这里只有我。像一个沙漏,下陷,循环。
对我而言,时间已经失去了它的功用。我发觉,我对时间的概念愈发模糊。这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发现,我甚至开始担忧起自己。也对这种心里感受好奇又迷惑。
事实上,时间,的确在我身上有所失灵。我本人的样貌和气质也确实要比实际年龄,看上去小了八九岁。
我个人觉得,这可能跟一个人的阅历有关,跟一个人接触社会跟形形色色不同人打交道以及处理各种事务有关。
我是一个简单的人。
但不代表我是一个单纯的人。
单纯这个词适合年轻,不谙世事的,刚步入社会的小青年。
说来我的年纪仿佛显得有些尴尬。
因为我并未在该有的年纪像同龄人一样做符合年纪的事。
而对于比自己更为年轻的人,我又显得处处跟不上他们的节奏。
其实,长久长久以来,我一直在和自己的心理暗疾抗争。
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历怎样的精神痛苦与煎熬。
就连身边的父母亲人也不知道。
所以,很多时候我会觉得人与人之间本质是孤立的,隔绝的,陌生的。即便是父母。也只能用他们仅有的局限认知尽力来刻画描述你的一个侧面。
但一个人绝对不只是一个显露的侧面,而是一个多角度立体面。
更何况你与你父母身份缺乏深刻的持续性的情感链接互动。更要命的是,打从孕育你最初的那个人起,这样的链接就是充满惊险动荡毁灭。
我的身体长大了,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也是大人,可是我精神意识和感受,仿佛如婴儿般脆弱敏感,我无法躲避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也无法理解与人建立亲密深刻关系的困难。
我只有和我的关系。
独处对于我而言,从精神层面上可以带来别人无法代替的稳定安全和放松。这是从感受角度来说。
但从认知常理层面,我又会觉得自己的这种状态,可能已经超出了常人所理解的独处。我的这种独处是一种被迫式形成,而非自主式修缮。
这是个性与习性问题。
前者可能存在有违人性的极端性质。
任何走极端的最终结果就是走向自我毁灭。
不论是好的自己还是坏的自己,重要的是学会了解自己,平衡自己,这也算是自己救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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