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嬷嬷向她勾了勾头,带着秘密的神气,像是有块糖单给她一个人。
九莉带来的小半筒饼干吃完了以后,就靠吃开水,但是留心不把一瓶都喝光了,不然主人自己要用没有,一生气也许会停止供应。
围城中节水,缸里的龙头点点滴滴,九莉好容易积了一漱盂的水洗袜子,先洗一只。
九莉继续洗袜子,然后抽噎起来,但是就像这自来水龙头,震撼抽搐半天才迸出几点痛泪。这才知道死亡怎样了结一切。
也有人约比比一块走,说愿意也带九莉去。比比告诉她,她觉得有点侮辱性,分明将她当火腿上的一根草绳。
九莉竭力把眼睛钉在她脸上,不往下看,但是她那鲜艳的蓝袍实在面积太大了,尽管不看它,那蓝色也浸润到眼底,直往上泛。
第二章,战时香港,学校停课了,许多人找船票要去重庆。
没有仓皇,只有苍凉。忍着饥饿看战机在头顶盘旋,没有煽情也没有眼泪。安竹斯死了,学生匆忙结婚,怀孕,好像生活的节奏被压缩了一样。十分冷静,因为岁月的沉淀吧,肯定滤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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