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花雪月
待可儿情绪缓过来后,两人便离开了那里。时间还不算太晚,冷辰便拉着可儿又去了附近的公园。公园最适合散心,推着孙子遛弯的大爷大妈,到处奔跑的小孩子,一大片的草坪,还有每个路口的音响里放出的舒缓的音乐,湖里划过的小船,正在点水的蜻蜓,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悠然自得。好像这里的一老一童,一草一木都是没有烦恼的。
周末的公园,比平常热闹了很多。孩子不用上学,大人不用上班,难得的大家神经都放松的一天,自然都不想窝在家里大眼瞪小眼。
冷辰找了块僻静的草坪,拉着可儿一起坐了下去。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温温的,潮潮的,亲拂着他们露在外面的肌肤。脸上的毛孔在慢慢的舒展,一天的疲惫压在屁股底下,可儿靠在冷辰的肩上,身子斜斜的躺着,腿也全部平放到草坪上,天上的一朵云朝另一个方向赶了过去,蓝色慢慢的变暗。
可儿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愿多想,她只想能好好的睡上一觉,就在这里,就在自己爱的人的肩上,天为被,地为床,呼吸着这清冷的风,听着这舒缓的音乐,好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去他的钱东富,去他的所有烦恼。一切,都交给明天吧。今天,就这样吧……
第二天,又是周一。所有的上班族最讨厌的一天,可也是所有为了钱奔波的人都不敢迟到的一天。可儿在冷辰的住处被闹钟吵醒,她揉揉肿的发胀的眼睛,全身酸疼,好像过去两天是去做了什么体力活,以至于怎么也缓不过来。
被子里还有冷辰的温度,那是一种薄荷香,他说过,他只喜欢薄荷味。可儿把被子拥到鼻子前,狠狠的嗅了个够,她爱这个味道,或者说是因为爱这个男人,所以才更爱这个味道。
冷辰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有碎小的气泡在里面游泳,可儿端起杯子,一口把里面的水跟气泡都装进了肠胃里。冷辰说,女孩子要每天起来喝一杯温水,才会更漂亮,两人一起过夜时,冷辰都会提前起来,倒一杯温水,刚刚好的温度,刚刚好的爱,全在杯子里。
"醒了,懒猪,怎么睡得那么沉,本来要叫你一起去锻炼的,结果叫了你两次都没把你叫醒,我就先去了,还给你买了早餐"。可儿迷瞪的功夫,冷辰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边在门口换鞋边说道。
可儿强撑着困意坐起来,说道,"有吗?我都感觉没睡好,一整晚都在做噩梦"。
冷辰去厨房拿了筷子出来,笑道"有啊,你还打咕噜呢,我还见哪个女孩,打呼噜声音能那么大,就像那个火车呼呼开过去的声音"。
可儿直接把枕头丢了过去,冷辰跳着笑着躲开了。白色的枕头落在地上,灰尘立马爬了上去,冷辰捡起枕头,对着门口拍拍上面的土,又扔回了床上,宠溺的说道"好了,小祖宗,不敢惹你了,赶紧下地洗涑吃饭啦,要不真要迟到了。"可儿伸手拎过闹钟一看,赶紧呲溜滚下床,洗脸洗头化妆,吃饭,动作一气呵成,没什么比上班迟到更可怕的,要有,就绝对是拿不到全勤奖了。
冷辰开车把可儿送到她工作的楼下,便赶往了自己的单位。可儿一进图书馆的大门,神经就由不得紧张,想到这里还有俩颗不定时炸弹,就头疼的很。左琳琳,不一定多会,会拿什么方式整他,还有袁飞,也幼稚的像个孩子,总变着法跟她找茬。她揉揉不安跳动的太阳穴,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呀,我们的女神今天可迟到了哦"。可儿刚进门,左琳琳就迎了上来,好像故意在等她似的。
可儿抬起手腕,看看时间,指针才刚刚指到八点零一分,她把手腕的表伸到左琳琳眼前,道"看,时间刚刚好,哪迟到了"。
左琳琳看也没看,扭过身,两手抱着腰,神气的说,"你的表谁知道你也没有故意把时间调慢,咱们单位的考勤统一由我来划,我说你迟到了你就是迟到了"。
可儿气的直接冲到左琳琳的前面,又抬起手腕的表,怒生说道"左琳琳,你不仅贱,你还瞎吧,这么大的数字你看不见啊,我还调慢时间,可真会想,你有病,我可没病。我到底几点几分几秒进的这个门,你不干人事不说人话,咱完全可以去馆长办公室去查查监控,那上面的时间可分毫不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左琳琳比可儿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不甘示弱的说道,"要查你去,你以为馆长办公室是谁想去就谁去的?反正馆里把记考勤的任务分给我,就必须的由我说了算,你要不服气,自己去找他啊,还有,你再这么大呼小叫下去,小心我给你记一笔不服从管理的账,这下来可也扣不少钱呢。"。
可儿气的咬牙切齿,可又没,她刚来这个图书馆的那天上午,袁飞就跟她八卦过,左琳琳跟馆长的私情,两人完全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她去找了又有什么用,可被记了吃饭,这个月的全勤奖就肯定泡汤了。虽说只有三百块,可也是她好几天的生活费,一个月的水电费。平日里,她省吃俭用,舍不得买漂亮衣服,不敢进高档餐厅,肤护品也是一百多一套的,她就想多挣点钱,多省点钱,好在每个月贴补了家里后,自己还能剩点房租钱。有时她也在想,自己当初选择来北京市为了什么啊,为了脱离家庭,远离父母,为了打拼出一片天地,可这么多年了,她又获得了什么呢。别人一只小小的口红就三五百,可她还在为为三百的全勤奖日日早起,死命挤地铁,然后一路跑着进单位的门,最后还要和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吵得面红耳赤。她真想把左琳琳按在地上,像打沙袋一样,左一拳,又一拳,她也想,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地上,然后潇洒的转身出去,告诉所有人自己不干了。可事实呢,她什么也不能做,命运像一道枷锁,狠狠的把她拷在了那里,她不能动弹,只能由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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