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雨山林

天气凉了很多，已经11月份了。如果是在其他地方，此时已经下雪了。初冬那洁白的雪，掩盖不了枯黄的落叶。光秃秃的树杆，时不时有几只麻雀。

而在这儿仅仅只是凉了一些。今天下了雨，让我知道冬天来了。灌木丛正在开花发芽，似乎春天来了。虽然林子间的落叶覆盖了刚长出来的青草，可是就这么一点细雨也能让青草长出落叶，这点雨水足以让山林生机勃勃。

记忆中，是没有这片山林的。半农半牧的我们，是不允许有林子的。有了林子青草也就少了。往昔，山上到处都冒着滚滚浓烟。那是牧人在放火烧掉了枯草，烧不死得灌木丛，得到了草木灰的养分，萌发出新嫩的枝条。

偶尔，会有几个苏尼来山上采药。似乎，每一种草药都在不同的山上，所以他们不得不翻山越岭地寻找着救治众生的草药。

经过多年的专项治理，山上的草长得比人还高。成串成串地结出草籽，向自然致敬。偶尔会被羊群惊飞出几只不知名的雀，还会蹦出几个野兔什么的。或许，这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结果吧？

苏尼们还在，只是不再行医，所以山上的草药随处可见。也不知道是世道变了，还是草药失去了价值。只有没出路的我，还在放羊。牧人们失业后，大部分都去打临时工或者带着离乡的行囊远去大江南北。

无心看风景聆听鸟语，野花的芬芳在风雨中被吸入鼻孔。幸好带了雨衣，这山林中没有一棵树能为我遮风挡雨。

我所关注的，是头羊的铃声。通过阵阵铃声，我可以知道羊群所在的地方。以前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这山上，现在不行了。让我所担心的事情，越来越多。初冬雨山林，我所看到的尽是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