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士/海滨:自我
第八封:关于自己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安居士/海滨:自我
我究竟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这三个看似简单实则深刻的问题,困扰过多少人?尽职尽责的门卫会变成对陌生的来访者的三问: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要到哪里去?而苦苦思索的哲学家也会有这样的终极追问。我也好,你也罢;她也好,他也罢。无论是谁,无论做出怎样的思考与选择,都会落到一个根本点上,那就是对自我的准确认知,这是三问的出发点,也是最后的归宿。杨绛女士在进入耄耋之年的时候,用自己一生的经历和体悟告诉我们:对自己的准确认知,既需要保持独立清醒的姿态,保持内心的淡定与从容,也需要勇敢地承受人生的种种磨难与历练,不断地抵抗力外界的干扰与诱惑,克服自身的局限性,这是一生的功课。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一个呱呱而泣的新生命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自我与世界是浑沌一体的,分不清楚二者的界限,自我意识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随着时间推移,自我与世界开始逐渐分离,进入青春期之后,自我意识不断增强,甚至认为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忽略外界的种种存在,张扬个性突出自我;经历过自我与现实的矛盾冲突,尝过许多失败挫折的滋味之后,才发现客观世界的运行轨迹从来不都是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人到中年之后,自我与世界的冲突逐渐缓和,自我意识开始寻找与客观世界的一致性,对自我也开始有了更加趋于理性的认识,一直到人生的暮年。
安居士/海滨:自我
在英国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地下室里有一块墓碑,上面写了这样一段话:
When I was young and free and my imagination had no limits, I dreamed of changing the world.(在我年轻的时候,曾梦想改变这个世界。)
As I grew older and wiser, I discovered the world would not change, so I shortened my sights somewhat and decided to change only my country. But it, too, seemed immovable.(可当我成熟以后,我发现我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于是,我将目光缩短一些,那就只改变我的国家吧。)
As I grew into my twilight years, in one last desperate attempt, I settled for changing only my family, those closest to me, but alas, they would have none of it.(可当我到了暮年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能力改变我的国家。于是,我的最后愿望仅仅是改变我的家庭,可是这也不可能的。)
And now, as I lie on my deathbed, I suddenly realize: If I had only changed myself first, then by example I would have changed my family.(当我躺在床上,行将就木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当初我仅仅是从改变自己开始,也许我就能改变我的家庭。)
From their inspiration and encouragement, I would then have been able to better my country, and who knows, I may have even changed the world.(在家人的帮助和鼓励下,也许我就能为我的国家做一点事情;然后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能改变这个世界。)
也许,本文开头的三个问题,真正的答案就在英国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地下室里一块墓碑上的那一段文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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