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在双鱼座蓝色星系的深处,发现一个虫洞,这并不在星系图的坐标上面,静犹豫了一下,还是穿过了那个虫洞。
穿越只是一瞬间,虫洞的另一面,靠近虫洞边缘也是一个蓝色星系。
静找了一颗行星降落了下来。
静在星球表面采集到一点特殊的物质,那是一种特别类似有机体的物质,很像是地球上的生物细胞,可它就是星球表面的一种矿物质,这种物质有很强的基因模仿能力,它可以通过接触基因模仿成任何生物,譬如静用它去接触一棵自己种在太空船里的植物,它瞬间就复制出了小草的形态。
它明明是无机物质,可在接触到有机生物的一刹那,就仿制了有机生物的基因,静用飞船上的科学仪器去检测,发现它的分子结构已经变得与它复制的那棵植物一般无二。
静又试着去用那棵植物去触碰飞船上的别的植物或小仓鼠,那棵树却不再变化,这令静感到奇怪,似乎这种物质只会变化一次。
这使得静不敢去碰触这种物质,它试着用星球上的原始物质去碰触小仓鼠,于是她又得到了一只小仓鼠。
静不确定这只新的小仓鼠是不是拥有和原本的仓鼠同等的思维。
这使她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用基因信息电波去轰击地表的矿物质,于是她获得了一头山羊,一只孔雀,还有一头拉布拉多。
这太神奇了,她抚摸着拉布拉多光滑的皮毛,享受着它带来的亲切的欢悦,这是一头静一百多年前豢养的猎犬,后来在它离开她的时候,因为不舍,她保留了它全部的基因序列,静不知道在记录基因序列的那一刻,记录仪是不是也记录了猎犬的记忆。
她抱着猎犬开心的流下了泪水,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那是拥有白金缎子般皮毛的小家伙又回到了她的生活里。
静开始在这个地球都联络不上的星球上快速的制造她的乐园。
猫、山雀、金色鬃毛的小马,她把这里变成了她的童话乐园。
她拥有了草坪、森林、湖泊和各种的鸟兽和鱼。
山崖上又翱翔着雷霆大鸟,她,又有了新的划艇。
她又获得了劈波斩浪的乐趣。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让那些星球物质碰触了人类基因,于是那些远离她生活的人类开始出现在了这颗蓝色的星球上,他们就像一个个单纯的婴儿,像一张张白纸,等待静去描绘。
静开始教给他们语言,教给他们渔猎,教给他们豢养猎鹰和猎犬,在解决了温饱之后,她开始教给他们文字,她惊奇的发现,他们竟然天生的会选择各自能接触的文化,她让不同的种群向不同的地域迁徙。
做完这一切,静进入了她的假期,她回到行星轨道上的太空舱里,传送自己的意识回到母星。
很久以后,等她再次回到这颗星球的时候,她发现蓝星上的人类正在发生战争,原本和平相处的部落之间正在相互的攻击和杀戮,很多原始人类都在战争中死去。
静作为这颗星球创世的神,平息了他们之间的攻杀和战斗,她询问他们之间战争的原因。
她发现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蓝星人类生活得到满足后,他们开始繁衍,形成了一个个不同的家族和种群,发展的速度甚至超过了生存的环境发展,静给他们创造的草原、森林、河流湖泊都已经无法承载他们繁衍的意愿,于是,他们之间出现了分裂,他们拥有了贪婪、自私和嫉妒,而第一代的复制人还在怀念初始年代的平和与好逸恶劳,他们憎恨这些繁衍人类占有了他们的物质,第二代第三代繁衍人类则更加勇敢,他们抢夺、占有那些原本需要公平分配的资源,他们有比第一代更加强健的体魄,他们更适应新的环境,他们无视第一代复制人的规则。
在繁衍人面前,第一代复制人显得懦弱、虚荣和刚愎自用,他们怀念静通过复制为他们创造生存环境的神话,他们把静当成是创世的神,他们每日祈祷静能回来再为他们创造更多的牛羊和田园。
听完这一切,静沉思了很久,然后,静为了平息他们之间的争斗,为他们开辟了更加多的自然资源作为生物繁衍的种子。
她不知道这么做是不是对,为此她开始在这颗星球的复制人类里面挑选,挑选那些有学习和演讲天赋的人类,他们的语言和表达能力比起其他人类来更具有感染力,更能够令周围的人类接受他们的观点。
于是她将不同的智慧以及宗教意识传授并根植于他们的思想中,她令他们去教化众人,或教会他们去爱,爱周围的人,爱这个世界,或教会他们放下对物质以及虚无的妄想。
她把他们称作洗涤灵魂的教师,教师们背负着各自的使命向着各自需要引导的目的地出发了。
静长出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她行星轨道的飞船上,在蓝星人类的眼里,她是真神,她所在的飞船,就是她的天宫。
静这个时候,突然理解了佛陀,或许,你一定要真正站在创世的高度,才能真正的理解佛陀。
静重新回到了地球上,冬日早晨的阳光依旧暖洋洋的,她在街边的早点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张油饼,外加一碗豆腐脑,小吃摊炸油饼的胖师傅在这工作十多年了,每次静来吃油饼,他都帮她现炸,今天也不例外。
静边喝豆腐脑,边看着身材圆圆的胖师傅揉面、抻饼、下锅。
油锅对面的桌子边,坐下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
静突然惊讶的发现,胖师傅居然没垫抹布空手握住了油锅的边缘。
而且,那只胖手握住了油锅就没有动。
对面桌子的年轻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一只手解开了棉衣的扣子,露出了腰间乌黑的一柄手枪。
不知道是不是被烫到了,此时的胖师傅,手松开了乌黑发红的油锅锅延儿。
见胖师傅的手离开了油锅。
年轻人缓缓的从后腰摸出来一副铮亮的手铐,伸手挂在了锅边放油条的架子上。
胖师傅在周围诧异的目光中,用筷子夹起了静的那副油饼,转身放在了静的盘子里,依旧是笑眯眯的:您慢用。
然后转身,对着那副手铐,看了看,像在看一块没炸透的油饼一样,接着,夹油饼的筷子一伸,噗的一声,把架子上的手铐丢进了油锅里,手铐泛着油花沉进了锅底。
胖师傅默默的看着对面的一老一少,那老人按住了要起身的年轻人,慢慢站起来身子探到冒着青烟的锅边。
他朝着脸色铁青的胖师傅笑了笑,摘掉手套,伸出一只干瘦的手:这天可真冷哈。
说着,那只干柴一样的手就浸入了油锅里,众人一齐惊呼,旁边一个吃油条的大姐吓得一捂眼,说时迟那时快,那老者的手一沉一起,手铐已经被捞了上来。
老者随手拿起锅旁边的抹布,一边擦手,一边擦干净手铐,闪电一般的手一伸,咔的一响,就给胖师傅戴上了手铐。
一老一少押着穿着围裙的胖师傅往外走,胖师傅回头朝静笑了笑:大姐,对不住您,糖油饼以后不能再给您炸了。
好奇的食客们蜂拥着跟着走出小吃摊,一老一少押着胖师傅走向一辆越野车,就在拉开越野车门的一瞬间,胖师傅突然身子猛地窜起,黑布棉鞋在车顶盖上啪的一踏,人再次高高的跃起,胖胖的身躯像一朵轻飘飘的云朵,更像小孩吃的棉花糖,顺着街边高楼的封闭阳台向上跃去,转瞬间就翻过高高的楼顶失去了踪影。
众人,包括那一老一少好半天才啊的一声惊叹出来。
人群中有人在感叹:胖师傅是个侠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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