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休息半城忙

A君早上八点开始，花两个小时从一个县城一路穿越三四个县城到达某地，他一路走，一路感叹，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这县城也好，乡镇集市也好，怎么人那么少，看不到要过年的热闹，是人们都舍不得花钱了吗？我说，这么冷的天谁那么早起床去买东西，他不同意我的说法，我似乎也说服不了他。

他记忆中的过年，集市上卖东西的、买东西的人来车往，拥挤不堪，热闹非凡。我说现在买东西方便得很，不用东市、西市、南市、北市的跑，逛一趟超市，什么都有了。再说，还有网购，要啥有啥。而且过年超市照常营业，饭店也不关门，也就没必要囤那么多年货。他总算期期艾艾得勉强同意我的看法。我甚至想称呼他老古董了。

上午将近九点钟的时候，我走进一家超市，两个售货员一边整理菜蔬，一边聊天，其中一人说:“我们家除了我，大人孩子都在睡觉，我出门的时候喊了婆婆一声，让她起来帮我晾衣服。”“小孩儿放假不用上学了，老人也不用接送了，早上都不早起了，正常！要是我不上班，我九点前也不起来。”另一人也附和道。

我心中突然就产生一种画面，十点前的县城，仅有一半的人在商店、在医院、在超市、在路上等地方工作着、忙碌着。而另一半的人还没有苏醒，或者还没有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真是半城休息半城忙啊，难怪A君觉得路上行人太少，缺了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