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众
王总,把刘军喊了过去。
刘军,回来了。
刘军的手里,拿着一顶白色安全帽,回来了。

“哎呦,戴上白帽啦。。”亮亮笑了。
“白帽不干活,红帽站边看。。”刘军为自己说。
是的,刘军说的没有错,确实是白帽不干活,我记忆起在大南湖工地那段回忆。
班长王凤建领着我推着一台手推车,到45.5米,有个大管道阀门漏气,那里就站着一堆红帽子,他们都是国电上的各部门领导,我只能这样写,是因为我并不认识他们,只认识他们头上戴着的红色安全帽。
在那里,戴红色安全帽的人都是领导级别人物,戴黄色安全帽的人是国电员工,戴橘黄色安全帽的人是维护工人,我就是戴橘黄色帽子阶级的人。

那里分三六九等,橘黄色帽子很惧怕红色帽子,因为红帽子他们有考核权,他们是国电人,橘黄色是外包维护服务队,每个帽子后面都有编号,因为他们不认人,只认编号,这还是我听工人张广奎这样告诉我的,我对于这种看法还处于懵懂状态,还分不清大小王状态。
因为刚去那里工作,对这些说法还处于新鲜状态,所以,并不以为然,因为,我对陌生地界还处于新鲜,还有待探索,所以,对工人们的这种说法,并不以为然。
那些戴红色帽子的人,他们比戴橘黄色帽子的人多两到三倍,他们几乎占满空地,以致我和王凤建班长推着手推车,都挤不过去的地步,他们有几个红帽子向后退,站在楼梯上看热闹,就好像他们,比橘黄色帽子的人,厉害明白似的。
在那里,橘黄色帽子的工人是干活的人,那个向外喷气的大法兰,他们说温度很烫,所以,王班长从大库借来手推车,车上装着一块大的铁板罩子,刚好将那个,大的,粗的,竖着的,管道排气烟囱漏气部位遮挡到,新任总经理崔玉泉也戴着红帽子,站在那里,让橘黄色帽子工人把铁罩子四边用塑料布苫起来,别把人烫到。

没人敢靠前,我感到束手无策,看到这种状况,我不敢上前,因为那喷泄的白色气雾温度很高,他们取来防烫保护棉服,班长田震冲了上去,我能看见他满头大汗,米色工作服后背湿透,他和刘金生,还有个人,好像是张纪兵,他是田震班长从石河子带过来的大工。
他们三个人穿着白灰色防烫服,在白色塑料布上操作,大法兰换不了,只能继续往上紧螺丝,具体后事如何,我已经没有看到了,因为王凤建班长和我,又拉着铁板罩走了。
因为,橘黄色帽子们把塑料布,苫上铁板罩上以后,铁板罩就失去作用撤掉了,塑料苫布遮挡的漏气大法兰,漏出的蒸汽化成水,水流很快的将那几个水桶灌满,没有上去抢修的橘黄色帽子们,像蚂蚁一样,来回拎桶倒水,我也倒了几桶水,45.5米高度的锅炉房温度很热,我浑身热得直冒汗,我感谢班长王凤建,把我带离那里,那里真的好热。
“白帽子不干活,红帽子站边看。。”刘军的这句话,让我想起那个场面,让我的逝去的空间记忆之门打开。
“那个罐,不过水,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罐口下面塞着一块石棉板,去年清罐的时候,为了通过安检,把罐口眼儿堵上了,要不,人家不给安检,两边眼子往里进水呢,只能用石棉板暂时堵上,等过了安检再拿出来,结果,忘记拿出来了,我记起来了,有这事。。”刘军诚恳道。

今天,他们到现场,油田主业现场管理员李刚说:“你们再把这个罐掏一掏吧,不过水,再掏一次吧,不白掏,给钱呢。。”。
工人王前进,矢口否认那块石棉板是他扔进去堵口子的。
施工班长刘亮亮,打断工人王前进的辩解,说:“现在,是谁堵的已经不重要了,主要是,现在研究研究,怎么,才能把它们弄出来。。”
“就是呀,手术把刀落里了,就是事。。”李宏博,也这样接着附和道。
“哈哈哈,刀落里了,跟刀有关系,跟大夫没关系。。”亮亮,他们一阵哄笑起,刘军来。
“这件事,我清楚呢,那天,我在现场。。”郭浩,在旁边也承认确有此事。
明白了,这,就是以前施工班遗留问题。
去年,施工班没有认真施工,今年重返工,不过,油田主业给钱呢,不会让白干活。
也不知道是我听明白了,还是写明白了,事实就是如此,罐不过水,就是这样的问题。
今天,很冷,下雨了。
QQ群,和微信群都在重复发布信息,今晚风大,注意关闭门窗。

这,让我想起大南湖工地,起大风沙尘暴天气时,我和老辛跑去关门窗,有一块大苫布刮到冷却塔座三角围子上,我们拿梯子顶着狂风,是工人陈宝忠,爬上去,取下来的。
想到此,我很感叹。
人,的命运啊,真的是,身不由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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