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像平常人那样
拥有母爱
同样
我的两个哥哥
也不曾真正拥有母爱
父爱
严厉苛刻
但在我们三个孩子当中
父亲最疼我
小时候犯错误
首先挨鞭子的必定是哥哥们
我便排第三
知道父亲得肺结核似乎是初中时
但十几岁的我
不曾真正懂事
不懂得如何能够更好地让父亲戒掉烟酒
父亲抽烟喝酒已成为常事
但父亲基本不酗酒
只逢年过节跟朋友酒局上便喝多一些
父亲衣服多为衬衫
以及偏西式
偏牛仔似面料的长裤
衬衫则以纯白色
或蓝色灰色条纹居多
但加起来也就几件
冬天的毛衣
记忆中就只有两件
一件是无袖的灰色V领褂子
从我记事起似乎就存在了
是质量顶好的一件褂子
一件是哥哥们穿过的后面不再穿的
黄褐色长袖低领加些许镂空花纹的毛衣
这件毛衣好似是母亲编织的
是很偏大的一件
父亲的外套有砖红色的灰色的
还有黑色的
从童年到高中
能记得的父亲的外套似乎只有五件
我在上完高中时
所有的冬天外套记忆中基本是父亲买的
按照年龄增长顺序
第一件是橙色的风衣
那是一件我初中时还穿的风衣
帽子是有橙色羽毛装饰了一圈的
第二件是绿色的短款风衣
胸前有一只紫色亮片串成的蝴蝶
第三件是灰黑白紫粉的渐变格子偏呢子面料款的
是所有冬衣中唯一一件没有帽子
领子有灰色毛绒绒的装饰领
冬天看起来很暖和的样子
第四件是蓝色的长款风衣
帽子是白色棉质的
记忆中的衣服
好似掩盖去了母亲的影子
原来这些小细节被忽略了
如今想起来
没有问清楚的话
没有表达出来的感情
似乎误导了对母爱的解读
所以
对于缺失的母爱
不仅仅只是因为母亲的病情
可能还是因为现实中不经意的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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