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号飞机飞在我们这架1174号飞机的左前方,两架飞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能隐约地看见。按现在这个方向,我们是在向南偏东10°的方向飞,我想我们应该是要去广西。
坐飞机往往是最无聊的了,我闭上眼睛想着度假及小恶魔的事,小恶魔真的就这么放过我们了吗?
杰在我旁边吃着薯片,拯在对面玩着手机,而宇则在看书。
“先生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东西吗?”一个娇细地声音说道。
这声音打断了我的沉思,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乘务员,我回绝到:“谢谢,不需要。”
大概飞了一个小时多,“叮铃铃!”手机貌似又来信息了,依旧是小恶魔的:“相信大家应该已经上了飞机了,为了不让大家旅途乏累,我们玩一个小游戏。”
“游戏一,谁是凶手。我会私聊一个人指定其为凶手,接下来飞机会关窗熄灯,凶手需要杀掉一个人,每熄一次灯凶手就可以多杀一个人。然后开窗亮灯,每个人在群里投出自己认为最可能是凶手的人的座位号,直到找出凶手为止。另外,所有人不得乱动和使用人造光源,违反者直接丢下飞机。”
“我已经私聊好了一个人了,接下来,游戏开始,天黑请闭眼!”
头顶的灯瞬间就熄了,窗帘也被扣上了,整个机舱处于一片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
我坐在7号位,旁边是8号位的杰,我们在走道右边。走道左面是5号位的拯和6号位的宇。整个机舱有52个座位,我们四个都属于靠前的位置。
我们安静地坐在座位上想听听凶手的脚步声及动向,但什么都没感知到,我猜想凶手应该在后置位。
过了大概五分钟后,窗帘拉开了,灯也亮了。我向左探出头,往前看看,没有死过人的痕迹;往后看看,一个脖子被划了一刀的人倒在了过道中间的血泊里,是41号的一个男生。
很多人都站起来或探出头来看,也有很多人议论纷纷,说着凶手是谁。
“这不是我们班的那个柔弱男吗,平日里也不怎么招仇恨呀,只有可能是外班乱杀。”一个妖艳地女生说道。
“你怎么就能保证不是本班动的手,凶手都会说自己不是凶手的。”另一个女生恶狠狠地反驳道。
“本班人最不可能被怀疑了,凶手很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杀人,我觉得更像是熟人作案。”一个带眼镜的男生分析道。
“喂,前面的几个一班的,你们怎么不说话,不会是你们当中的某个人干的吧!”一个女生站起指着我们凶恶地说道。
“就是就是,他们最早接触小恶魔,很有可能被小恶魔指派为凶手。”
“对啊,他们在前置位,这样远距离杀人就更不容易被怀疑到。”
杰想站起来回击他们的,但被我拉住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没必要和他们吵。
“我们现在怎么办?后面的人都以为人是我们杀的。”坐在对面的拯小声说道。
杰吃着薯片也看着我点点头,应该也是同样的意思。
“我们随机应变,小恶魔没说票数最多的人就要死吧。”我指着手机上小恶魔发的规则说,“只是不能乱动和用人造光源而已。”
“我想应该是熟人作案,因为就本班人知道他毫无反抗之力,我们就投死者身边的二班人吧。”宇分析说道。
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周围的人杀的,然后故意拖延时间,让人误以为凶手离被害者很远。所以凶手大概率是在41号座位前后两三排的位置里,而且凶手很有可能是单号位,因为双号位的人要出来必须经过单号位的人,所以很容易被察觉到。凶手大概率就是在36-48号中的单号位中。
“现在,开始投票,写下你认为可能是凶手的人的座位号。”小恶魔在群里说。
我投了47号,因为他是二班人且总感觉他就像是凶手。毕竟这才死一个人,如果没有其它线索,就连我们也无法找出凶手,只能猜了。
我看到群里很多人都投了我们四个,而杰投的是37号位,拯的是43号位,宇投的就是坐在死者旁边的42号,应该是觉得杀了旁边的人凶手行动就很方便。
“投票结束,票数最多的是7号,游戏继续。”小恶魔在群里宣布投票结果。
“什么,居然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还会有谁,凶手一般就在最前面和最后面。”那些人又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说着凶手又是谁谁谁。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票投错了也没什么关系,只不过凶手这次可以杀两个人了,说不定下次凶手就把刀架我们脖子上了。
“第二次关窗熄灯,游戏开始!”小恶魔在群里说道。
整个机舱又陷入了一片漆黑,我屏住呼吸,希望听到任何一丝来自凶手的气息,但我左边的走道依然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灯再一次亮了,窗帘也被拉开了,这次死的是25号位的一个长头发戴眼镜的女生和32号位的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衣服。
“啊,我就差一点,还好没杀我。”
“又死两个人了,我们要快点找到凶手!”
“凶手肯定是他,因为就他和那个男生有仇。”
“不对,凶手是那个人,他和那个长头发的女生不久前分手了,一定是报复。”
……
真的不想听这些人说话,就喜欢没有证据的无脑地推断,还十分具有煽动性,一个人开口一堆人就会站起来说。
“对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凶手的凶器藏在哪里,或者凶手手上为什么没有沾到血迹。”拯疑惑地问。
“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凶手隐藏地真够深的。”杰又吃了口薯片说。
“我们可以再缩小点范围,应该就是三十几号位的人做的了,因为那里离二十几号位和四十几号位最近。”宇更精确地分析道。
“那应该没错了,我么可以……”我刚想说抓出凶手的方法,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又是那个乘务员来送吃的喝的了,拯大声吼道:“没看到已经死了三个人了吗?还有什么心情吃东西!”
“那对不起,打扰了。”乘务员便往前走了,回到了她的工作间。
“现在开始投票!”小恶魔依然说道。
“没事,大家这轮随便投,我有办法找出凶手了。”我自信满满地说。
我随便写了个35号,杰、拯和宇也分别投了33号、37号和31号。群里也有很多人相继投了三十几号的人。
“投票结束,票数最多的是33号,游戏继续。”小恶魔又宣布道。
“啊,还没结束,这次凶手就可以杀三个人了!”一个女生害怕地说。
“凶手是谁呀,自己站出来吧,反正找到凶手又不会有什么惩罚。”一个带耳机的男生喧嚣着说道。
……
“杰,你还有薯片吗?”我看着那桶烤肉味的可比克薯片说。
“你想吃呀?不过不多咯,少拿点。”杰又往嘴里送了两片薯片。
我拿了七八片,然后扔在了我们前后的走道上,并且带上了我的夜视眼镜,只说不能用人造光源,夜视眼镜又不发光。
“第三次关窗熄灯,游戏开始!”小恶魔在群里一次次发布命令。
机舱内顿时又陷入黑暗了,不过我能看清楚,视野隐着一片淡红色,看得清坐我前排的人。
虽然我有夜视眼镜,但我不能探出头朝后看 因为小恶魔说过不能乱动,否则直接被丢下飞机,所以只能靠凶手踩碎薯片的声音来判断凶手的位置。
就过了几十秒,我看到了一个蒙着面的人慢慢地从前面走来,踩到了两处的薯片。估计是觉得自己暴露位置了,于是退回去,杀了1、2、4号位的人,这样3号嫌疑就最大了,可是3号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所以凶手究竟是谁呢?再前面我也看不到了,因为前排座位阻挡视野的原因。
又过两分钟,机舱又恢复了光明。活着的所有人都看到了,1、2、4号死了,只有3号还在。而3号,一位穿着粉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生,还沉浸在自己坐的这一排的三个人都死了的恐惧之中。她惊恐地看着她旁边人的尸体,血流到了她的裙子上,染红了她漂亮的裙子。
所有人都在指认她为凶手,我们四个讨论了起来。
“我带上夜视眼镜看到了,凶手不是三号,而是来自前面的另一个人,但Ta蒙着面,且退到了我看不到的地方。”我摘下夜视眼镜说。
“诶,这不是我的薯片吗,怎么在地上碎了,你居然没吃,而是拿去浪费了。”杰便伸手要过来打我。
“别闹,这是我拿来判断凶手位置的。”我解释道。
“那我们为什么没有听到声音?”拯问道。
“我想是小恶魔又屏蔽了我们的听觉,但因为想到是在黑暗中,所以没有屏蔽视觉,因此林才能借助夜视眼镜看到凶手。”宇分析解释道。
“先生们,您们需要点什么吗?”那个乘务员又来了。
“不需要,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以后都不要问我们四个了!”拯又一次吼退了她。
她又往前走了,走回了自己的工作间里。
我探出头去看,我想,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现在开始投票。”小恶魔在群里发布第三次投票的指令。
“投3号!”
“对!投死她!”
“肯定是她!”
……
3号女生委屈地说着:“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这样的驳诉是多么软弱无力,还是我们来吧。
“大家听我说,我用夜视眼镜看到了,凶手不是三号,而是在工作间里的乘务员!”我指着前面的那扇门说道。
“啊,什么!要相信他吗?”
“游戏不是只有我们在玩吗?凶手怎么可能是乘务员。”
“对,不要相信他们!”
“大家想想,小恶魔哪次按照了正常的游戏规则来的,你们走过的最长的路就是小恶魔的套路!”宇大声陈述道。
“你们这么一说又好像是。”
“你们就是与暗夜伯爵对抗的四人吧,我相信你们!”
“对,我相信你们!大家一起投乘务员。”
不得不说,煽动很可怕。煽动坏的就叫做谣言,煽动好的就叫做号召。这些人,哎,墙头草,随风倒。
只见群里很多人投乘务员,只有几个投的是3号,应该都是些憎恨我们的人吧,不过没关系,乘务员肯定是最多的票。
“投票结束,乘务员票数最多,游戏结束。”小恶魔终于宣布游戏结束了。
“哎,差点就杀到我们了,话说444号飞机应该比我们更惨吧,他们怎么会想到凶手是乘务员。”杰喝了一口果汁说。
“你们往窗外看,444号飞机不见了!”拯指着我们左边的那扇窗户说道,因为我们坐在右边,所以看不见。
宇也凑过去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卫星指南针,说:“不好,我们偏离航线了,原来我们是往南偏东10°,现在是又偏了大概近20°。”
我打开电子导航图,仔细看后说:“我们现在是在北部湾上,快到海南岛了。”
我们正谈着方向,飞机竟然颠簸了起来,左摇右晃的。
“机长呢?他怎么开的飞机,不仅偏了航向,连飞机也控制不了了。”拯生气地说道。
“不好,快去驾驶舱!”我瞬间意识到了。
我们跑到驾驶室门前,猛地推开门,果然,机长不见了。
“糟糕,飞机失控了,正在往下坠。”杰慌张地看着前方玻璃。
“一定是那个乘务员,我去找他!”拯气愤地捏紧拳头。
“不,她也应该和这个机长一样,人间蒸发了。”我拉住拯说,“宇,你会飞机迫降吗?”
“可以试试,我看过飞机的驾驶。”宇慢慢地坐到驾驶位上,看着他拨开一个个开关,拉下一个个操纵杆,我放心了一半。
“杰、拯,你们快去通知大家,做好迫降的准备。”我冷静地说。
“好!”杰和拯转身回到了机舱。
“怎么样了,能成功降落吗?”我冷静地问。
“不行,操纵系统貌似被他们破坏了!”宇吃力地拉着一根红色的拉杆,焦急地说。
“那怎么办,把飞机坠在离海岸进的海里吧行吗?”我紧张地问,飞机正在以高速从7千米的高空坠下。
“我试试!”宇拼命地拉着拉杆,整个脸都被汗水湿润了。
终于,拉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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