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8日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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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孩的歌声,从楼梯上传了来。她一步步地向楼下走来,眼神泛着微微凄凉的光亮,思索着,歌唱着。然后,她停止了歌唱,走向了卫生间。
几分钟以后,“吱嘎”,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哗哗”,是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刷刷”,是抽擦手纸的声音。随后,歌声又响起了来,凄清像是独在暗夜里的哀鸣。她从卫生间大门,唱到了负一楼前台。我就坐在她面前,她仍旧在唱她的歌;有客人从她身边路过,她仍在唱她的歌;有人在她附近说着话,她仍唱着歌。
她停了停,随即珠玉相撞般笑了一下,但眼里又似乎有泪光,随即就转身向外走去。这时我才看到她。她身材高挑修长,皮靴只到膝盖,皮裤只到大腿中部,中间则是象牙般白腻的腿。她上半身穿着修身裙,细腰。她五官精致,面色白净。
她走出了负一楼的大门,随后,嘹亮的歌声再次响起。我听得见外面汽车的行驶声,听得见风的声音,听得见人们的脚步声。但,她的歌声,独独的,回荡着,回荡着,压倒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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