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它们是让我感到幸福、无法放下的事物。虽然加入上班族队伍之后,日常只是在工作和放松中切换的我,并不一定每天都会有机会和它们打交道,但我也知道,我没法完全放下,不去触碰。
从入门到找到一些感觉地投入地去画CG,大概也只有3年时间。端着相机到处按快门的时间会久一些。对着屏幕,将所有心情付诸于一个个方块字的呈现,也有一些时日的积累。
虽然因为没有专心精进,它们都还停留在初心者、爱好者的阶段。但过程中,我还是在思考自己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它们,从而还给自己定了一些原则。
1. 镜头
1.1 不用镜头去伤害别人。
是留学后,我开始拥有了自己的相机了。虽然一开始是个简单的数码卡片机,之后才更换了大块头的半画幅。加之自己以前做过网站编辑,以及现在的旅行博主,所以,端着相机,随时捕捉新鲜、有趣,甚至猎奇的画面,成了我早些年时常在做的事。
早年,我抓拍技术不好,时常会把照片拍糊。撇开这个不谈,也遇到过几次举起相机后、对方意识到我要拍照,而摆出了不愉快的表情。印象中,也有一次,对方不依不饶地让我把照片给删除。其实印象中,我并没有拍猎奇的画面,甚至我是觉得他们美、在做的事有趣,所以想要拍下来分享。但当事人是不乐意的。
记得曾经听同样爱好摄影的前辈说,在西藏总是有大批为了拍“朝圣大片”的摄影师,用长枪短炮地对着被摄物体(跪拜的人们),不停地按快门。我想象了下那个场景,开始怀疑,这样缺乏尊重地去拍摄,并得到的获奖作品,是我想要追求的么。当然,技术和设备达不到要求,根本不存在获奖前提。但根本上来说,我也并不觉得这是我想要的,也不觉得这样的作品会让自己感到幸福并喜欢。
刚到日本不久,我也曾在喜欢的咖啡厅中拍摄咖啡师冲咖啡的样子,而对方说“拍照前应该先征得同意”,引得我非常尴尬。从那以后,无论去哪,总是小心翼翼地先勤快地问一句,再按快门。
当然,也遇到一些喜欢的场景,比如路上散步的人、迎面骑车而来的人,放学的小学生们。忍不住想要记录时,我总是尝试把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佯装自己并不是在拍他们、佯装自己在拍风景,让注意到的人不需要对我警惕,但实则,镜头还是在悄悄地放大、然后记录下他们的身影。
更长做的还有明示。举起相机,不着急按快门,观察周围,放出自己要拍照的意愿,并等待不愿意露脸的人把自己的头别开后,我再去按快门。
但毕竟,这还是有做贼的感觉,或者能感到在给他人带来不快。渐渐地,我开始不想拍这样的照片了。我总怕自己的记忆不好,而忘记很多画面,所以习惯于不断地按快门。但之后说服自己,如果按下的快门会让他人觉得不开心,那我每次再看这些照片也会想起他们的不开心,从而这张照片也会让我觉得不开心。那拍下了、留着,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既然拍照时我喜欢的事,我决定只拍不伤害周围人的照片。
1.2 记录分秒。但是,相机还是我的好伙伴,无论它是大部头的半画幅半专业相机,还是随身携带的手机。过了好多年“相机先吃”,“不拍照感觉白吃了”的生活,而这依然是我现在的主要方式。我喜欢数码照片上自带的时间信息,因为它们的记录,让我很多日子有迹可循。我离不开相机。但同时,这些年我也开始提醒自己,要更专注于眼前的生活。
1.3 用眼睛去看。曾经,我把“用镜头看世界”当做自己的一个tag,而且也很迷恋镜头才能看到的世界,比如一些美丽的自然光斑,色彩融合等。所以,镜头有时会呈现出和我看到的现实世界不同的画面,这也是早年我迷恋拍照的原因之一。
但到了日本之后,尤其看音乐会、演出、各种活动时都禁止拍照、更别说录像了。一开始我觉得实在太遗憾了。因为一场音乐会停下来,没有照片可po,完全无法传达、或者拿出去和朋友分享甚至炫耀自己的感受。但理解并接纳后,就觉得这样挺好。因为我可以放大自己100%的毛孔和细胞,全身心地投入去感受演出本身,而不是总分心地想着该如何拍照、以及之后如何添加语句去跟他人说。而举着相机时,看到的只是取景器中的画面,而放弃自己的全身心体验。
遗憾的应该是带相机去的。因为难得可以亲临现场,却还要分心于屏幕中的世界。所以,该远离镜头时便远离它,不被它牵绊住、限制住,然后专心地面对当下每一分秒的生活,也是一种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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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书写对我来说也是如此。我一直在想,我想画什么,想写什么。
分享美好是我进行任何形式创作的基础。不去记录、分享那些给他人带来不好情绪的内容是原则之一。
撇开这个大前提,其他的风格方面就是很个人的选择了。比如画画,比起写实、记录,我更想画那些脑海中浮现的、但现实世界中并不存在的画面。而书写、(嗯,因为现在质量在下降,所以我不好意思称这种行为为“写作”了),则是更想分享我个人的视野、感受,而不是为了博得眼球而成为标题党、或者写华而不实、浮躁又流水账的内容。
以上,是我对这些爱好的粗浅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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