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十二星域的分封大典
宣政殿的玉阶从殿门一直铺到九龙宝座前，每一级都嵌着鸽卵大的夜明珠，白日里也泛着温润的光。阶旁的鎏金铜炉里，燃的是三千年一熟的“凝神香”，紫烟袅袅升起，到殿顶便化作游龙形状，绕着藻井里的北斗七星纹盘旋——这是天庭最高规格的仪仗，只为今日的“十二星域分封大典”。
殿外的天街上，金甲天兵按五行阵列站定，枪戟如林，映得流云都泛着金光。往来观礼的仙官们敛声屏气，连衣角摩擦的声响都刻意压低——谁都知道，这场分封不仅是论功行赏，更是玉皇大帝为宇宙布下的“天罗棋局”，十二星域便是棋盘上的十二颗关键棋子，落子无悔，关乎三界未来。
辰龙站在十二兄弟最前列，青纹玉带束着银甲，腰间的青龙偃月刀斜斜悬着，刀鞘上的鳞片纹在珠光下流转，仿佛下一秒就要化作真龙腾跃。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身侧的兄弟们：老大空天飞鼠正用指尖摩挲着靴底的防滑纹，那是他每次紧张时的习惯；老二空天金牛的巨斧在背后微微颤动，斧刃反射的光在地砖上投下晃动的影子；老九空天金猴则偷偷拽了拽老十空天金鸡的赤红战袍，不知又在嘀咕什么——这十二人，明明刚经历过西美那的血战，此刻却像回到了天京大学的演武场，带着少年人的鲜活气。
“众卿稍安。”玉皇大帝的声音从宝座上传来，带着玉石相击的清越。他今日穿的九龙暗纹袍上，每一条龙的眼睛都嵌着鸽血红宝石，目光扫过殿内时，宝石便似活了一般，仿佛能洞穿人心，“西美那的硝烟虽散，但宇宙如瀚海，暗礁遍布。昨日观天象，十二星域分属宇宙四极，恰如人之四肢百骸，需得忠勇之士镇守，方能气血畅通，三界安宁。”
他抬手示意，太白金星便捧着明黄圣旨上前，展开的瞬间，圣旨上的朱红字迹竟透出金光，在紫烟中浮起，化作“天罗防线”四个大字。
“奉天承运，玉皇大帝诏曰：空天家族十二子，平西美那有功，忠勇可嘉，特分镇十二星域，各掌十万天兵，听调于都统大元帅辰龙。即日起，十二星域军政要务，皆由十二子决断，唯需每朔望向中枢奏报。钦此——”
苍老的声音在殿内回荡，撞在梁柱上，激起细碎的回音。十二兄弟齐刷刷跪地，甲胄碰撞的脆响震得阶前的夜明珠都微微发颤。
“谢陛下隆恩！”
“平身。”玉皇大帝的指尖在宝座扶手上的龙珠上轻轻一点，“金星，为他们细说星域分属吧。”
太白金星收起圣旨，转而取出一卷“宇宙星图”。那星图是以鲛人泪混合天河金沙织成，展开时竟有殿顶那么大，无数光点在图上流转，正是宇宙中的亿万星辰。他用拂尘指向星图西北角，那里有一片扭曲的灰光，似被墨汁染过，边缘还在微微蠕动。
“老大空天飞鼠听封！”
空天飞鼠应声出列，单膝跪地时，身形轻得像一片羽毛。他今日穿的是玄色软甲，甲片细如鱼鳞，行动间悄无声息——这是辰龙特意请天工院为他打造的，最合他“锦毛鼠”的灵动身法。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警惕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盯着星图上的灰光区域。
“你所镇守的‘暗物质星云边缘’，是宇宙最诡异的地界。”太白金星的拂尘在灰光边缘一点，星图上立刻浮现出无数细小的黑影，“那里的暗物质会吞噬光线，连神仙的天眼都难穿透。普登传智的余党就藏在星云深处，他们养的吸血蝠群能在暗物质中穿行，专挑巡逻的天兵下手。”
他顿了顿，看向空天飞鼠：“你身法灵动，袖中的‘透骨钉’能穿透暗物质，最适合在此布‘千眼哨’。每三里设一个哨卡，用‘星砂’混着你的血做标记——你的血里有白玉堂的‘探灵气’，能让吸血蝠无所遁形。”
空天飞鼠的指尖在袖中捏紧了那枚“子母传讯符”，那是昨日辰龙塞给他的，符面上刻着一条小小的青龙，“五哥说，遇急难就捏碎它。”他此刻仰头朗声道：“臣弟领命！不出三月，定让暗物质星云里的魑魅魍魉知道，谁才是这片星云的‘巡夜人’！”
起身时，他故意蹭过辰龙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五哥，我在星云里藏了些‘宝贝’，回头给你捎来。”辰龙挑眉——他知道，这“宝贝”定是飞鼠从西美那宫殿里偷来的暗物质探测器，这小子总爱把好东西藏着掖着。
“老二空天金牛听封！”
空天金牛上前的步子重得像打雷，单膝砸在汉白玉地砖上时，殿顶的琉璃灯都晃了晃。他穿的是玄铁重甲，甲片上凸起的牛首纹狰狞可怖，背后的巨斧足有丈余长，斧柄上缠着防滑的蛟龙筋，那是他用一头作恶的“吞天蛟”的筋鞣制的。
太白金星的拂尘指向星图中央的银色光带，那光带如一条奔腾的大河，正是银河系的“银盘”，也是宇宙东西往来的必经之路。
“‘银河壁垒’是宇宙的咽喉，”太白金星的声音沉了沉，“西美那败亡后，不少域外邪魔都盯着这块地界，想趁机抢占航道。你力能扛山，正好在此筑‘镇岳关’——用你的牛角精血混合天河巨石，关墙要筑得比昆仑山还厚，让邪魔看到关楼的影子就不敢靠近。”
空天金牛的粗眉拧得更紧，瓮声瓮气地说：“筑关俺会，可那些邪魔要是硬闯呢？”
玉皇大帝在宝座上轻笑：“朕赐你‘裂地斧’，遇硬闯者，可劈开银河，让他们坠入星缝，永世不得超生。”
“得令！”空天金牛猛地抱拳，玄铁手套撞在胸甲上，发出震耳的响声，“谁敢闯银河壁垒，俺老牛一斧子把他劈成两半！”他转身时，故意用胳膊肘撞了撞辰龙，力道不轻，却带着暖意——当年在天京大学，辰龙被高年级仙官刁难，就是二哥用这力道的一撞，把对方撞得倒飞出去。
“老三空天金虎听封！”
空天金虎的脚步声带着一股悍气，他穿的赤红战甲上还沾着未褪的血渍，那是西美那战场上留下的。他面如重枣，颔下的虬髯根根竖起，跪在地上时，腰间的“打虎刀”仍在轻颤，刀鞘上的猛虎纹似要扑出来。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东侧，那里星群密集，却透着一股戾气——无数破碎的星球残骸在星群间漂浮，像散落的白骨。
“‘猎户座军寨’是宇宙的‘三不管’地带。”太白金星的拂尘扫过那些残骸，“西美那战败后，溃散的妖魔聚在这里，占了七十二个星寨，号称‘黑风十八帮’。他们劫掠往来的商队，甚至敢动天庭的粮船，前几日还把南极仙翁的白鹿坐骑抢了去，剥皮吃肉。”
空天金虎的眼睛瞬间红了，攥着刀柄的指节发白：“这群杂碎！”
“你性烈如火，正合此地。”太白金星的声音里带了几分赞许，“朕准你‘先斩后奏’，凡占寨为匪者，格杀勿论。但记住，猎户座深处有颗‘启明星’，住着上古的‘星灵’，他们不掺和纷争，却能预知祸事，你需敬着些。”
“臣弟领命！”空天金虎猛地起身，刀鞘在地上磕出火星，“三日之内，定把那些星寨踏平，给南极仙翁的白鹿报仇！”
辰龙看着三哥的背影，想起小时候三哥总爱抢他的糖葫芦，却在他被老十空天金鸡欺负时，一把将金鸡摁在泥里——这份护短的性子，用在荡平匪患上，再合适不过。
“老四空天玉兔听封！”
空天玉兔上前时，步子轻得像踩着月光。她是十二兄弟里最特别的一个——原是嫦娥身边的玉兔侍女，转世时误投了男胎，却仍带着月神的温婉。今日她穿的月白软甲上绣着桂花纹，发髻上的玉兔簪是辰龙寻来的“月精玉”所制，走动时，簪头的红宝石眼睛会随月光流转。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中靠近地球的那轮银辉，月球表面的环形山在星图上清晰可见，还标着“广寒宫旧址”“中转站枢纽”等字样。
“‘月球中转站’是天庭与梦世界地球的咽喉。”太白金星的语气柔和了些，“地球的‘龙脉之气’会顺着地月引力传到这里，再汇入天庭，若是被邪祟污染，三界都会动荡。你承月神之力，能借月相布‘太阴阵’——初一十五月缺时，阵力最强，可困住千军万马。”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还要管着往来的信使。地球的‘神州号’飞船每月会来三次，送人间的贡品，取天庭的仙药，你得亲自查验，莫让奸细混进来。”
空天玉兔屈膝行礼，声音轻得像风吹桂叶：“臣弟遵旨。定守好这中转站，不让一丝邪祟靠近地球。”她抬头时，目光与辰龙相撞，带着一丝了然——她知道，五哥的青龙偃月刀是用地球的“赤铁矿”混合天河精金所铸，最念着那片蓝色星球的安危。
“老五辰龙。”太白金星转向辰龙，拂尘指向星图中央的“天庭中枢”，那里用金线标着密密麻麻的脉络，连接着十二星域，“你为都统大元帅，总领全局。这中枢的‘星枢殿’里有‘宇宙沙盘’，十二星域的动静都会在沙盘上显现，你需每日推演，若有异动，可直接调遣任何一域的兵力。”
辰龙上前一步，双手抱拳，甲胄上的鳞片纹在珠光下流转：“臣弟定不负陛下所托，不负众兄弟信任。”他的目光扫过星图上的十二星域，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织女教他们认星象时说的话：“星星看着远，其实都在一条线上牵着，就像你们兄弟。”
“老六空天飞蛇听封！”
空天飞蛇上前时，身形像没有骨头，软甲贴着身子，勾勒出细长的轮廓。他的肤色偏青，眼瞳是竖瞳，说话时舌尖会不经意地吐出，带着伏羲血脉特有的阴冷气。他跪在地上，目光却盯着星图边缘那片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那是宇宙中最恐怖的“黑洞关卡”。
“那里是上古邪神的流放地。”太白金星的声音沉得像坠入深潭，“当年盘古开天，斩了三千魔神，剩下的残魂就被封印在黑洞里。普登传智的师父‘血蝠老魔’就藏在里面，据说正修炼‘噬星大法’，想借黑洞之力破封。”
他看向空天飞蛇：“你善用毒计，可在黑洞边缘布‘九曲蛇阵’——用你的蛇鳞混合‘腐星砂’做阵眼，一旦有邪祟靠近，阵纹就会亮起，引黑洞的吸力将其吞噬。但切记，不可踏入黑洞半步，那里的‘时空乱流’连神仙都能撕碎。”
空天飞蛇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舌尖舔了舔嘴唇：“臣弟领命。那些邪祟敢出来，就让他们尝尝‘万蛇噬心’的滋味。”他转身时，青绿色的袍角扫过地砖，留下淡淡的磷光——那是他用蛇毒特制的记号，能警示靠近者。
“老七空天飞马听封！”
空天飞马的脚步声带着风，他穿的银甲上嵌着流线型的云纹，背后的披风绣着一对展开的翅膀，跑动时真如天马踏空。他跪在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星图中以太阳为中心的金光区域，那里标着地球、金星、火星等“生命星球”。
“‘太阳系周边’是宇宙的‘生命摇篮’。”太白金星的拂尘在太阳图标上一点，星图上立刻腾起虚拟的火焰，“这里的星球都带着‘生机气’，是邪魔最想污染的地方。你速度冠绝宇宙，一日能绕太阳系三圈，可率‘天马骑兵营’昼夜巡逻——你的‘踏雪马’能嗅出‘死气’，一旦闻到，立刻追查。”
空天飞马抱拳，声音像马蹄踏在玉石上：“臣弟领命！太阳系的每一寸光，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他拍了拍腰间的箭囊，里面的“穿星箭”是用彗星尾羽做的，能穿透陨石，这是他特意为巡逻备的。
“老八空天玉羊听封！”
空天玉羊上前时，手里的神农杖轻轻点地，杖头的药葫芦便发出清脆的响声，飘出一股草木清香。他穿的绿袍上绣着百种药草，连袖口都缀着晒干的“还魂草”，整个人像从仙草园里走出来的。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中散布的绿光区域，那些星球上都标着“生灵密度”“瘟疫风险”等字样，其中一颗星球的绿光正变得暗淡，旁边注着“赤瘟肆虐”。
“‘生命星球保护区’里的百余颗星球，都是孕育生灵的地方。”太白金星的语气带着悲悯，“西美那战乱时，不少星球染上了‘黑死病’，生灵十不存一。你承神农血脉，药葫芦里的‘回春露’能活死人、肉白骨，需挨颗星球巡查，治愈瘟疫。”
他补充道：“天庭的‘仙草培育园’也归你管，每月需给十二星域送一次疗伤丹药。老九性子急，总爱硬拼，你多给他备些‘金疮药’；老十二嘴馋，别让他偷了‘凝神丹’当下酒菜。”
空天玉羊温和一笑，药葫芦里的香气更浓了：“臣弟遵旨。医者仁心，不分仙凡，定不让一颗生命星球凋零。”他看向辰龙，眼里带着暖意——当年辰龙在西美那战场上中了血蝠毒，就是他用“还魂草”熬了七天七夜才救活的。
“老九空天玉猴听封！”
空天金猴是跳着出列的，一个筋斗翻到殿中，单膝点地时还故意晃了晃手里的“随心棍”。那棍子金光闪闪，能大能小，正是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所化。他穿的锁子甲上还沾着果核——想必是来之前还在偷摘蟠桃园的桃子。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中一片杂乱的星群，那里的星球都碎成了块，磁场紊乱得连星图上的光点都在乱晃，标着“混乱星带”四个大字。
“那里是宇宙的‘垃圾桶’。”太白金星无奈地摇摇头，“战败的妖魔、被流放的仙官、偷东西的星盗，都聚在那里。他们占着破碎的星球当巢穴，号称‘法外之地’，却也藏着不少奇人异士——有能锻造‘星核炮’的老妖精，有会算‘宇宙命格’的瞎眼老道。”
他看向空天金猴：“你最会跟这些‘混不吝’打交道，既要镇住他们，别让他们作乱，又得拉拢些好手——将来若是跟熵族开战，这些人或许能派上用场。”
空天金猴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五哥放心！俺老孙保证混乱星带不乱，还能给咱招些能打的！”他耍了个棍花，金光扫过殿顶的藻井，惊得紫烟游龙都晃了晃。
“老十空天金鸡听封！”
空天金鸡上前时，浑身像燃着火焰，赤红战甲上的金乌纹在珠光下流转，眉心的金纹亮得刺眼。他是后羿血脉，承金乌真火，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浪，身边的地砖都似在发烫。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中心最亮的光球，那里标着“太阳神殿”，周围的星轨都绕着它转动。
“太阳是宇宙的‘能量之源’，神殿里藏着‘金乌神火’的本源。”太白金星的声音都带着暖意，“这火能净化一切邪祟，哪怕是黑洞里的魔神，沾到一点也会化为飞灰。但切记，每月初一神殿会‘息火’，那时最虚弱，需加倍警惕。”
他顿了顿：“若是十二星域有至阴至邪之物出现，你需引神火镇压。但不可多用，神火太烈，会灼坏星轨——上次你为了烧一只‘噬月妖’，差点把月球的环形山都烤化了。”
空天金鸡抱拳，声音像烧红的烙铁砸在铁砧上：“臣弟领命！凡邪祟靠近太阳神殿，定叫他们化为飞灰！”他眉心的金纹闪烁，似有火苗跳动，殿内的温度都骤然升高了几分。
“十一空天飞狗听封！”
空天飞狗的脚步声带着憨气，他穿的棕甲上缀着铜铃，走一步响一声，像在给自己打拍子。他的鼻子特别灵，此刻正微微抽动，似在分辨殿内的香气——凝神香、仙官们的熏香、甚至辰龙甲胄上的铁锈味，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上一张无形的网，那网由无数细线组成，连接着十二星域的每一个角落，标着“顺风耳哨所”“千里眼台”等字样。
“‘情报网’是天罗防线的眼睛和耳朵。”太白金星的语气带着郑重，“你需在每个星域设三百六十个哨所，用‘听风草’做监听符，用‘观星镜’做远视器，任何风吹草动都要记录在案。”
他拍了拍空天飞狗的肩膀：“你的‘辨恶鼻’最是厉害，能嗅出谎言——上次西美那的使者在殿上撒谎，就是你先闻出他身上的‘虚言气’。以后各星域的官员是否忠奸，你直接向辰龙禀报，不用走公文。”
空天飞狗憨憨一笑，鼻子又抽动了几下：“臣弟领命！谁要是藏着坏心思，俺一鼻子就能闻出来！”他凑到辰龙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五哥，我给你留了些‘嗅邪丹’，吃了能跟我一样闻出坏人。”
“十二空天金猪听封！”
空天金猪是晃着上前的，他穿的紫金甲上挂着不少小袋子，里面装着糕点、仙丹、甚至还有一块没吃完的烤肉。他的九齿钉耙缩成了巴掌大，被他攥在手里当玩具，耙齿上还沾着饼屑——这是天蓬元帅的独门本事，能将重器缩成玩物。
太白金星指向星图最下方的粮仓虚影，那里标着“粮草储备”“军备库”“丹药坊”等字样，密密麻麻的数字记录着十二星域的供需。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太白金星的语气带着笑意，“你管着十二星域的粮草、军备、丹药，每日需核对‘消耗账’——老九上月抢了猎户座的星盗粮，你得记着扣他的份额；老二筑关用的巨石超标了，得让他用战利品抵。”
他看着空天金猪的肚子：“你的‘暴食术’能将物资压缩存储，一个粮仓能装下平常十倍的粮草，最合此职。但别把军粮当点心吃——上次你偷吃了老七的‘战马饲料’，害得天马骑兵营饿了三天。”
空天金猪拍了拍肚子，嘿嘿一笑：“臣弟领命！保证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有甲胄穿！”他肚子“咕噜”叫了一声，引得殿内的仙官们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连玉皇大帝都捋着胡须露出了笑意。
分封完毕，玉皇大帝从宝座上站起身，九龙袍上的宝石在晨光中流转：“尔等虽分镇各方，然血脉相连，当如手足。辰龙，你还有话要嘱咐吗？”
辰龙上前一步，目光扫过十二兄弟，声音穿透了殿内的紫烟：“各位兄弟，星域虽远，隔的不过是星辰，隔不了手足情。十二星域如十二根手指，单根易折，握成拳头才是力量。遇大事，传讯符一捏，我必到；遭危难，哪怕隔着万星，也要驰援。”
他抬手按住腰间的青龙偃月刀，刀身发出一声轻鸣：“莫忘，我们是空天家族，是要一起守护宇宙的兄弟！”
“谨遵五哥教诲！”十一兄弟齐声应道，声音撞在殿壁上，激起层层回音，连殿外的天兵都跟着齐呼，声震九霄。
空天飞鼠塞给辰龙一个巴掌大的木盒：“这里面是‘暗物质探测器’，能看穿星云迷雾。”
空天金牛从怀里掏出一块黑黝黝的石头：“这是‘镇岳关’的基石，混了我的血，你带在身边，就像二哥在你身边一样。”
空天金猴甩给辰龙一个果核：“这是‘预知果’，吃了能梦见三天后的事，保命用的。”
……
十二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把各自的宝贝往辰龙手里塞，甲胄碰撞声、说笑声混在一起，竟盖过了香火气。连玉皇大帝都看得眼热，对太白金星叹道：“这等手足情，比金甲神盾还坚固啊。”
“时辰不早了。”太白金星提醒道，“各星域的军队已在南天门外候命，该启程了。”
十二兄弟最后抱了抱拳，转身向殿外走去。辰龙站在殿门处，看着他们的背影：老大的玄色披风在风中飘动，老二的巨斧拖在地上划出火星，老九的金箍棒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们的队伍早已在南天门外待命，甲胄如潮，枪戟如林，只等主将一声令下，便奔赴十二星域。
空天飞鼠的“千眼哨”队伍扛着探照灯，灯柱刺破云层；空天金牛的巨灵营推着巨石，正往银河壁垒赶；空天金猴的猴兵们扛着果树苗，说是要在混乱星带种满桃树……
辰龙望着他们消失在天际的身影，握紧了手里的木盒、石头和果核。殿外的凝神香仍在燃烧，紫烟化作的游龙绕着北斗星纹盘旋，仿佛在为十二兄弟指引方向。
玉皇大帝走到他身边，望着十二道远去的光轨：“这‘天罗防线’，算是成了。”
辰龙点头，目光投向宇宙深处。他知道，从今日起，十二星域的每一颗星辰，都成了空天家族的哨所；每一道光轨，都连着兄弟的血脉。宇宙浩渺，但只要这十二人在，天罗便不会破，安宁便不会远。
殿外的天街上，金甲天兵的枪戟仍在闪光，映得流云都泛着金色。十二道流光划破长空，如十二道誓言，在浩瀚宇宙间写下：空天家族在此，守护三界，万死不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