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农民家庭,我的爷爷是农民,我的爸爸也是农民,我自然也是农民,说不定未来的某一天,我的儿子还是农民。农民没什么不好,过去靠天吃饭,现在靠人吃饭。种地的人对自然始终怀有一种敬畏的态度,如果老天爷今天不让你把玉米地里面的草除干净,那么坚决不能除干净。可以等到明天,明天可能又是除草,不过也不一定。这要听老天爷的旨意。和叶老板不同的是,我没有去干建筑这样的苦力活,我读了小学,中学,大学,甚至还有考研的冲动。不过,我抑制住了这份冲动,回归了理性。让我认清现实的还有找工作。
虽说是个农民,但是一不会干农活,二没有农民的气质。最重要的还是没有农民的气质,我认为,作为一名农民,首先要有一顶大过两三个头的草帽,草帽可以遮阳,也可以扇风,最重要的是验证身份。其次,身着迷彩服或者类似上世纪七十年代的灰黑蓝色的制服,这是我见到的最多的。最后一定要有犀利的眼神,不一定视力要好,精神百倍,自然焕发气质。走路翘起屁股,挺直身子,再不然,就掀起脚下的泥土,摆开排面。我对农民相当崇敬,他们崇拜自然,我崇拜他们,间接的我就崇拜了自然。
即便读了不少书,但我还是想做个农民,和叶老板不一样,我头脑并不灵活,反应有时迟钝。在关键时刻还会掉链子。认识了他后,我才发现书本上的知识很难转化成实践的东西,书本上教我的和社会上教我的大相径庭,格格不入。
找工作成为我的第一站,只有感到挫折,我才能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否则,一帆风顺只会驶入静海,没有风的海,就像没有灵魂的躯体。没有方向的人生,我不能让我的人生没有方向,所以我找了和专业相关的职业。在某个中型上市企业干环境检测的工作,面试的那天,我紧张地不行,手心一直出汗,颤颤巍巍。牙齿不听使唤,上下跳动。可是,我赢得了一个女领导的芳心,也许是那天打扮的异常帅气,我梳了中分头,弄得像网络综艺中的小鲜肉一样,十分稚嫩。还可能是我言语非凡,讲话天花乱坠,女领导就看上我了。
我激动的像个孩子一样,把好消息告诉我的爸妈,他们很高兴,比我还要高兴,就在我入职的第一天,就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在我日后的回忆里,这常常是我炫耀的资本。
女领导是公司老总的秘书,老总是一位大腹便便的成功商人,气度超然,和叶老板一样。秘书和老板的关系总是说不清道不明,同理,入职的第一天,我满怀憧憬的跑向老板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我走进一看,便从门缝里看见那个漂亮的女秘书坐在老板的腿上,女秘书分开她的两腿,制服短裙被掀在大腿上侧,白花花的腿在老板的下身蠕动,老板的手在她的腰间抚摸。看到这一幕,我没有感到震惊,我拿着厚厚的文档,站在门后面,看看他们有什么举动。
令我失望的是,我的上司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没有调成振动,更没有调静音。铃声像喷涌而出的洪水不可阻挡。我急忙走开,他们可能听见了动静,在我跑向工作室的路上,不小心将我的一份文档丢在老板办公室的门口。
女秘书果然看上了我,我暗自发笑。
那次过后,一切都很平常,只是第二天,女秘书突然递给我一份文件。上面用便贴纸写着:下班来我办公室一趟。
我感到恐惧,恐惧之外是激动和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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