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70年代的一个苏北的农村,虽然知道祖上几代都是文人出身,家境富裕,但是我的记忆里只有那三间土房子。
父亲说,那是他用小推车一车一车推来土,加高了地基,然后用泥土家稻草和泥挑起来的。现在想来,所谓的挑就是把一块一块泥巴用叉子挑着一叉子一叉子累起的。老屋共有三间,长不过10米,宽不过四米,也就是30几个平方。因为孩子多,地方小,父亲用高粱杆子做成了一堵墙将房子的最西边一间隔开供我们大孩子住。正对门的一间算是客厅啦,放着一个五斗柜,然后柜子的东边就用一个三门大衣柜做隔断喝出了父母的房间。父母房间的家具算是最多的,里面摆放了母亲陪嫁的两个红色木箱,一张桌子,而我们住的那间房则放着小麦和稻谷等粮食。那时还没有真正的厨房,只记得有一个不大的棚子,下面有口大锅,这便是就是我的家。
都说有父母的地方就是家,那三间土房子便是我整个的童年记忆,直到我六岁跟着父亲来到现在的城市上学,但是,每个寒暑假,秋假,麦假,我都会回去,因为那里有母亲,那里才是我的家。
真正离开老屋是在20年前,父亲在这座城市买了一个院子,弟弟妹妹也都到了上中午的年龄,尤其最小的弟弟,为了给他最好的教育,母亲跟随父亲搬到了这个城市,只有农忙回家里收收种种。我升入大学后,也就是暑假回去陪母亲,但是母亲已经不再老屋居住,因为爷爷在老家给叔叔盖了新房,叔叔把家安在了这座城,新房无人居住,爷爷就让母亲报了过去,从此我就很少再去那座老屋了,毕竟新房宽敞,干净,最重要的的是不会漏雨。
再后来,母亲也不再耕种那几亩地,我们就彻底不回老屋了。然而,随着时间的的流逝,我确越来越想念那座老屋,多少次梦里回去,一切如旧。由于年久失修,老房子终于开始坍塌,父亲不忍看着它塌下去,就找了同村的乡邻给重新修缮,父亲说那是祖上留下的念想,不能没有。然而,就在父亲以为老屋会继续生存个十年八年没问题时,所在的村子被划定为煤矿塌陷区,再加上土地整体流转入股,村子要整体拆迁,老屋,再也抗不过风雨,终于在推土机的大手之下,结束了它的使命。
没有最后去老屋告个别,让父亲拍了照片给我,我知道,我再也找不到它了,找不到我的童年了。我只有在记忆里留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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