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加班了!
白天上班忙了一天,晚上下班又接着加班,工作还是没忙完,明天继续。
现在20:49必须得下楼了,办公楼21点锁门,保安该下班了。如果再晚,只能坐电梯到—2,从地下车库走好长的通道才能到地面,里面很不安全,平时有同事搭伴还好,一个儿人走有点害怕。
盯了一天的电脑,眼睛有点难受,半睁半闭的走到了桥下,得过马路走一会儿才能到地铁。
对面红灯亮了,站在马路这边看着马路那边,车辆在眼前穿梭,桥的对面,是一幢一幢的高楼 。一户一户人家,一个一个的窗户里闪烁着橘黄灯光。
忽然,脑海中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是敏,一个四川小姑娘,她姓啥着?姓刘?哦,想起来了,姓曹,叫曹敏。
绿灯亮了,我随着人群过了马路,这个点儿的路上,行人还是不少,看着行色匆匆的样子,肯定也是我一样,都是生活不易忙于奔波的人。
每天正常下班,楼下广场激情跳着每一个舞步的广场舞大妈们估计早就该洗洗睡了。
敏,在我印象里越来越清晰了。想起来了,她是我夜大的同学。她是四川人,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她妈妈和她说,你别复读了,去北京找你姐,在那边打工,她还可以照顾一下。
后来,她就来北京了,在她姐姐家帮忙带孩子,周末去上补习班,相当于一个保姆的角色。她姐姐和姐夫是大学同学,姐夫单位不错,分了一个两居室。她睡客厅。
一年后,姐姐安排孩子住校了,她就去超市打工,她考上夜大,周末来上课,我们就认识了。
孩子不在家了,姐姐让她睡孩子的房间,晚上终于可以踏实睡了。没几天,姐夫的妹妹来了,一个比较霸气的姑娘,她和她处不了,姐姐和姐夫就不开心,他们一吵架,姐姐就哭。姐姐虽说也是大学毕业,但工作没姐夫的好,房子也是姐夫分的,姐姐在家地位不高。
我那会儿在工厂上班,住集体宿舍,宿舍是个该拆没拆的危楼,同宿舍一块毕业的同学结婚了,去老公单位住了。我和敏去过她姐姐家,她姐姐也认识我,后来让敏专门在她姐夫在家时,请我过去吃了顿饭,她姐姐告诉我,她姐夫的妹妹要在这边备考夜大,敏交给我,她和她姐夫都放心。
我看着她姐夫和姐夫的妹妹那副表情,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当时的住宿条件特别差,差到了宿舍卫生间不能用,热水,冷水都得下楼去打,楼道灯是坏的,白天晚上出去都得拿手电。
而是痛快说,你们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我们俩吃晚饭,没管收拾就拉着她的皮箱出门了。姐姐送出来,拉着妹妹的手说,她真的是没办法。敏和她姐姐说,姐,我以后不会像你这样。
那天晚上,我和敏拉着她的皮箱出了她姐姐家的楼,在去小区门口转公交车时,在车站等车,她看着姐姐家的小区,那天,也是冬天,天很黑,高层建筑里闪烁的灯光,是那样的温馨。
敏像在和我说,也像是她在自言自语:这万家灯火里,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敏在我宿舍和我凑合着吃,住了一年多,我们一起去早市买菜,一起去公共卫生澡堂去洗澡,晚上一起去很远的地方上厕所。我照顾了她,她也陪伴了我。
姐妹情深,她没在去过她姐姐家,但是,姐俩经常同电话,她姐姐有时候会约她出去买几件衣服。听说,她姐夫的妹妹还是没考上夜大,也不想在这边找工作,就回老家了。
在我们夜大毕业的后半段,她从我那搬走了,去了林大,说是她姐姐帮她安排的,去那学外语,将来准备出国。
她说,她姐夫的一个同学在国外混的不错,想找个女朋友,带出去,她姐夫的妹妹不同意,她姐姐觉得是个机会,问她,她同意了。
她搬走以后,回来看过我一次,告诉我,夜大上完了,不能停止学习,只有学习才有机会。她上的是全脱产的英语班,全封闭管理,据说进步特别快,她让我和她一起去学,我说,我每个月300块钱工资,念不起。她念书的钱都是她姐姐偷偷给的。
再后来,我们就没联系了。我人识了我老公,有了自己的窝,离开了原来的单位。听说,工厂外迁了,原来的厂区,危楼宿舍变成居民区了。
敏,你现在在哪呢?你好吗?
北京城万家灯火里有属于我的一间了,等你有空回来可以来做客。我虽说没能像你一样,脱产学习,但我一直都在努力成长,尽管已快到了知天命的年龄,也未曾敢懈怠。
你的那个他对你好吗?家里几个孩子?你可是在家说话有份量?
新闻说,国外的疫情特别严重,被感染的人数成几何倍数增长,你和你的家人,你的孩子如果不在国内,在异国他乡请务必做好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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